“都下去吧,让我们娘儿几个关起门来说说体己话。”沈韦氏对丫鬟婆子挥挥手,“看看姑娘们的冬衣都做好了没有,都说南地的冬天不冷,可我瞧着秋天这凉劲儿,每人还是要预备下一两件的。”
符氏见丫鬟婆子都散了,捧了一杯茶递给老太太,“这等小事儿也叫母亲操心,儿媳实在惭愧。”
沈韦氏接了茶道:“你不用多想,我拿出私房钱给丫头们做件衣服,也是图个事儿干,并不是要替你当家作主。”
“儿媳谢母亲为孩子们操心还来不及,岂敢有那个心思。”符氏讪讪道。
沈韦氏没接她的话,觑着两个姨娘道:“今天叫你们来,是有句丑话要说到前头。皇后薨了,庄王那边派人来府上联络,明里暗里的意思,不用我说,你们都明白。你们老爷的意思是既远离庙堂,就先不效这个犬马,因而用巧言打发了来送财务的,怕他们不甘心来走你们的路子,叫你们去老爷那里吹枕头风。从今天起,如果你们谁叫我发现和庄王在循州的人接触了,别怪我翻脸无情。”
声音不怒不燥,掷在那儿却如千万支刀剑一般,寒意逼人,符氏并着两个姨娘面上早没了人色。
老太太的手段她们是知道的,沈家刚进京那会儿,沈叔伦从青楼赎回来一个小妾,仗着姿色比别人强些,挑衣捡食,没蹦跶几天就被灌了mí_yào送到老家庄上干粗活去了。
果然不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