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立在身边的是个眉目英挺的少年,面白唇红,身穿月白衫,手摇折扇,腰中系着一只极品羊脂玉蝉,如清莲出水一般,他拱了手回道:“爷眼下的处境确实不妙。”
刘挚沉思片刻才道:“芝仪,若本太子就此放弃储位,能得一地偏安否?”
吕澈收了扇子在掌中敲了几下,叹道:“储君被废,向来只有被鸩杀或囚禁的下场,太子三思。”
远远看见下人引着沈涧过来,刘挚道:“罢了罢了,三思何用,你我暂且享受富贵,过一日算一日吧。”
吕澈抿唇但笑,尚未接话,见沈涧已在阶下垂首候命,忙起身道:“我到湖边走走。”
刘挚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声音暧昧道:“芝仪,你同我一起见见沈公子。”
沈涧乍一见到太子身旁侍立的美貌男郎,心想他必是坊间私下议论的太子男宠了,怪道父亲说什么都不肯送妹妹入府,竟还有这一层隐忧在。
他叩首委婉说明来意,刘挚叫声“平身”,眼眸含笑道:“沈公子好个fēng_liú的相貌,可知令妹也一定是个美人儿。”说着,他觑了一眼吕澈,叹气道:“可惜沈大人看不上本太子,咱们是无缘见上一面喽。”
沈涧头上遽然渗出冷汗,重新跪下道:“太子恕罪,家父实是有苦衷,先考刘氏在闺中曾有一手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