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落就数落呗,怎么,还能挨了打不成?”世无双眉目一紧“我肚子里,可是你们家嫡亲的后代!”
夏宇“……自然是嫡亲的后代。”
那老头子宝贝这个小家伙可很久了,一天天手上拿着本黄历算,说等回了南沼,重振夏家……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夏宇没怎么记得住。
夏宇当真是没什么野心的,跟着江由久了,他觉得权力也没什么好的,就是高处不胜寒嘛。
夏宇是还不知道江由去世的消息。
毒宗里已经沉寂了数月,自万凡回了毒宗,他脾气就时好时差,整个人都不太正常,搞得整个毒宗上下,也跟着压抑了起来。
兵在六月底,打进了晋临的皇宫,当时,萧非作为大瑶皇帝出席,与南裕泽在晋临血红的宫门前相遇,萧非憔悴了很多,南裕泽倒是跟以往一样,没有多大的变数。
晋临的城墙不高,宫门也不厚重,这宫殿却是一点都不输给南沼和大瑶,红漆的砖瓦,背后刚好是初生的朝阳。
南裕泽看着迎面走来的江由的脸,晓得那是萧非,魏安那孩子果真痴傻,见了面才知道,瑟瑟的站在姜林的身后,见了姜林,南裕泽忍不住调侃的说了一句“姜丞相,好久不见。”“我不想见到你。”姜林虽然口中说着不想见到南裕泽,眼还是巴巴的盯着他,这皇宫是最后一片属于魏姓晋临的地方,魏安和姜林,也是这朝上最后的希望了,那个叫刘义的,自乌元往后节节败退的那个
将军,三番几次从东遐之剑下逃命的那个人,他眼神中的怒火像这天边的朝阳一样,缓缓的升上去,愈演愈烈。
“不想见?”南裕泽反问“可还是见着了啊。”
萧非便觉得这样说话很让人生气,有点咄咄逼人,不太雅观,他便在晋临皇城满是自己铠甲重兵的包裹之下,冲魏安那孩子笑了笑“来,到叔叔这里来。”
晋临满朝的文武大臣都在这里,在重兵之下不敢说话,萧非自是晓得江由是怎么死的,也晓得自己的仇人是谁,可现在他并不急着去看姜林,他那一把老骨头,折腾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对吧。
姜林作为一代忠臣……这里萧非只是凭片面的意思来说。他眼里,应该只有晋临的江山,和晋临的王。
晋临的王?
那个躲在他身后拉着他衣袖的小孩子魏安吗?
萧非又冲那孩子笑笑,从衣袖中摸出一颗糖来,递过去“来,孩子,叔叔跟你商量一件事。”
魏安委委屈屈的看向姜林,目光中夹杂着问好,他在问可不可以,他喜欢那一颗糖,他只是一个痴傻的孩子啊,这一举动,更是让在场还是晋临的人,感到羞耻,和灭亡的无奈。
姜林咬牙“你要杀要剐冲我来便是,何苦为难一个孩子!”
“连你自己都说是一个孩子,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南裕泽道,指着那孩子说“他是一个帝王,江山的主人。”
萧非嗤笑“来,孩子,过来。”
这下由不得魏安过不过去了,几个兵上前还没动一下,那孩子吓怕了,立刻松开姜林的衣服,往萧非那里走过去。
姜林看着江由,看着慢慢向江由走过去的魏安,他痴痴的笑着“怪我无用,没能算计死你!”姜林至今还没想明白,他明明是见过江由尸体的人,为什么在这里还能看见江由?他自己用过偷梁换柱,给一根芯子换一张人脸的手段,只当当初见到的江由的尸体,是个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