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非安紧皱着眉,犹豫了一会,到底还是按叶城予的意思,没有将他们对尹先年改变温容川体质的怀疑说出。
温容川听完了结果,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便离开了于非安的房间。
他一路来到叶城予的书房中,将两人研究出的结果告诉他,叶城予只是沉默地听着,似乎也没有其他想法。
叶城予没有开口,温容川一时也不知该接什么话好。
在经历上午的事情后,温容川便一直没有单独与叶城予说过话,如今突然沉默了下来,温容川只觉气氛一阵尴尬。
在短暂的局促之后,温容川还是低声道:“上午的事……多谢。”
温容川指的,自然还是用十一来试验“灵血”一事。
叶城予淡笑道:“这只是小事,事实上,你大可不必划那一刀。”
温容川搔了搔脸颊:“秦少宗与十一那种关系,都能对他发那么大的脾气,对你只怕更不会留情。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你大可不必为我揽责……况且我也不是你的人。”
当时温容川只担心秦少宗会为十一与叶城予撕破脸,对这句话也就没有多想,这时回过味来,虽能明白叶城予那段话的意思,却又觉得语中似乎带有另一层涵意。
叶城予只是笑道:“怎么不是?你现在是薰风山庄的掌厨,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温容川一阵苦笑,随即又听叶城予道:“这件事,你应该感谢十一才对,如果没有他的开口,我也无法劝下少宗。”
温容川干笑道:“我拿他当试验,他还为我向秦少宗说话,确实应该好好向他道谢……但我刚才在庄内绕了一圈,好像没有看到十一他们。”
“已经和少宗回房休息了,你想找他,还是明日再去吧。”叶城予笑了笑,“他为了替你说话,竟连少宗都顶撞了,过去他可不会这样。”
温容川面露怀疑:“我还以为,你是早就猜到十一会开口,才会在那时向秦少宗坦承这件事。”
叶城予道:“确实是这样没错,但十一的态度还是比我想的要强硬一些。”
温容川又问道:“但是秦少宗对十一都发了那么大脾气,对你好像意外的好说话?”
“少宗本就不是那么锱铢必较的人,但他更不喜欢十一在他面前坦护别人。”叶城予语气无奈,“他虽能接受十一的劝说,却又不想答应得太过轻易,显得对十一予取予求。我在那时开口,不过是正好给少宗一个台阶下而已,只是没想到你先动手划了自己一刀。”
叶城予走上前,拉起温容川受伤的手臂。
经过了十一的处理,事后又让于非安重新检查了遍,温容川的伤处自然已经没有大碍,但叶城予还是皱起了眉:“你的体质特殊,伤口总是较难恢复,你不该这么冲动才对。”
听出了叶城予话中的责备,温容川有些局促地道:“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有错……倒是十一这么帮我,你说秦少宗会不会因此吃醋?”
“少宗吃不吃醋都是那副脾气,对十一而言都是一样的。”说到这里,叶城予偏了偏头,看了温容川一会,“不过会发这么大脾气,确实不太正常,看来是你们互相间的态度,确实让少宗有危机感了。”
温容川立刻解释道:“我对十一绝对没有任何意思!”
叶城予闻言只是笑了笑,随即又叹道:“不管有没有,现在因为这件事,恐怕又要害十一遭罪了。”
一听叶城予这么说,温容川也不禁疑惑道:“秦少宗和十一究竟算是什么关系?说他们是情人,十一又似乎很怕秦少宗,但我看秦少宗对他十分在乎,应该不至于对他太过恶劣吧?”
“对十一的事情,我也不大清楚,但据我所知,他曾经被家人丢弃,后来才会被少宗带回明风阁,因此十一对少宗总是战战兢兢,深怕会再次被扔下。”说到这里,叶城予又皱了皱眉,“但少宗向来倔强,又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感情,或许是因为这样,更让十一觉得自己只是个玩物,随时会被舍弃。”
温容川道:“既然他对秦少宗也有意思,难道就不想强势一点吗?”
叶城予淡淡地道:“他至今最强势的两次,也许只有一年前在夙城和少宗赌气出走,还有刚才在正厅对你的维护。”
温容川似有感触:“但秦少宗都愿意让他睡了,也足够说明他的感情了吧?”
叶城予怔了怔,不可置信地看向温容川:“……你说什么?”
温容川理所当然地道:“秦少宗的身体素质比十一差得太多,十一想撂倒他也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何况秦少宗自己也承认了。”
……
叶城予定定地看着温容川,沉默了一会,决定还是不将事情戳破,只是苦笑道:“原来如此。”
但他想把事情揭过,温容川却是继续道:“虽然我没有见过秦少宗施展武功,但以他那副身体,大概连你也打不过。”
叶城予顿时蹙起眉头:“你这么说,莫不是指我的武功太过差劲?”
发觉自己说错说话,温容川立刻纠正道:“当然不是,事实上,你的武功已可排入一流之位,但这江湖上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叶城予道:“例如你吗?”
温容川眨了眨眼:“你要是这么想,那也没什么问题。”
叶城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