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你身体没恢复好。”他最终咬了自己舌头一口,老实道。
“就这原因?”霍英抬高声量,把他另一只手也拽来,叠放在自己小腹上,来回掐。
“还有,我憋太久了,”时郁枫听起来就像个跟老师认错的学生,“我怕一旦那什么了,就掌握不好程度,更影响你恢复……”
“我又不是七旬老汉,我早恢复好了,从里到外。哎小时同学,你倒是说清楚,你怕一旦哪什么了?”霍英说完就开始乐,感觉到尾巴骨上迅速顶起自己的那块硬度,他其实是心满意足的。放开对时郁枫双手的禁锢,霍英只是用力拍了拍,好像盖了个戳,要求他在自己腰上搂好,随后他把手探回来,轻轻地摸时郁枫的脸,挠他的下巴,好像假如不得到一个具体回答,他就绝不善罢甘休。
哪知时郁枫绝非善茬,他并不回答,甚至连商量都不打一下,直接含住了霍英搭在他唇边的手指,用舌尖儿碰,用嘴唇吮,牙齿就着他刚修剪好的指甲边缘轻轻磨,还出了声音,挑得霍英回头瞧他,眼仁里都晕着绵绵的水气。
被含够了,霍英就把手指抽出来,扭着脖子蹭蹭他,果然立刻就被黏糊糊地亲上了,这过程自然而然,等嘴唇都吸得发肿,他又不让时郁枫吃饱似的,搡了搡他,扯着他的袖子,转而去舔咬那只冒红的耳尖,时郁枫则垂下脸,在他喉结和锁骨上一下下落吻,是留痕的吻法。
当一只温暖的手探进衣摆,划着圈往上,在他胸口打转时,霍英就知道,裤子该脱了,他惦念了大半个月的事情,虽然有点乌龙,但可算有了着落。时郁枫也是完全忍不了的样子,搂他搂得那么紧,把他摁在自己身上,下身还在他屁股后面一下一下地磨,霍英骨头都酥了,看来憋久了就是会很可怕,他想,结果刚解开皮带准备打个挺回身抱着时郁枫弄,就被一阵门铃打断,这门铃太新了,质量也太好,他们在二楼,隔着那么远都振聋发聩。
“靠,烦死了!”时郁枫眼底都快烧着了,没有丝毫耐心,捂住霍英的耳朵就想继续,却被霍英拦住,“……咱俩是不是忘了,”他扶着膝盖站起来,s-hi润的嘴唇闪动着,垂眼好笑又无奈地看着时郁枫,“邱十里刚才打电话说要过来,有急事。”
这话不假,时郁枫只得也站起身子,跟在霍英身后下楼,胡乱地捋着翘起来的刘海。他心里不住地想,为什么阿嫂就不能老实休假为什么阿嫂急事那么多果然住在附近就是个错误。
霍英笑他脸臭,扭开了门,阳光打进来。邱十里的确在门外,上下打量了他们几个来回,露出“我懂”的笑容,“不好意思啊,”他扶着门框,皮鞋踏了踏门槛,发出轻快的响动,“我其实是来报喜的,小枫居然真选上了,就是那个季度最佳车手。你们俩得去参加酒会啊。”
说罢,一张邀请函递过来,带闪的r-u白色卡纸上,印着熟悉的fia标志。
第34章 追击白银湾(4)完结
是espn的f1专栏首先揭晓了2018赛季赛车记者协会最佳车手的人选,此时此刻,霍英身处y-in雨绵绵的伦敦,坐在去往一年一度的汽车运动颁奖典礼的车上,读到了那篇文章。读到有趣之处,他还要念出声来,斜靠在车窗上,把手机举得老高,念几句,就转脸,笑笑地看着驾驶座上皱眉等红灯的时郁枫。
“时最擅长的就是在赛道上的竞争,而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的冲突时则显得有些挣扎,这恐怕和少年成名有关,也是他在初入一级方程式的2017年过得并不开心的原因。今年的老队友杜邦仍然致力于给时制造这方面的麻烦,然而这位帅气张扬的混血小将在退赛两个月之后,却完美地学会了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比赛中。”
“帅气张扬的混血小将哦!”霍英强调。
“……哥!”时郁枫已经害羞了,他心虚地按了按喇叭。
霍英乐得越发放肆,并不因此停嘴,“时今年还在与塞缪尔的竞争中充分享受到了乐趣。相比上半个赛季,这位年轻的法拉利车手不止一次表现出来情绪失控的迹象,时在下半赛季转变得相当平稳出色,从来没有因为沮丧的情绪影响到自己的表现。虽然竞争对手梅赛德斯的强大也是激发时成长与潜能的重要原因,但是他的全面成熟是显而易见的,这不禁让我们所有人眼前一亮,同时也打破了近两年获奖者总体老龄化固定化的怪圈。”
“你看,”霍英戳了戳时郁枫搭在拉杆上的手背,“人家也说你成熟了。顺便还损了塞缪尔一句。”
时郁枫默默往前挪了一小段,在这排队码箱子一样的维多利亚风格窄街上,纵使是他也不能随便超车了。那篇文章,他先前就扫过一遍,也记得后面还有许多羞耻内容,倘若霍英一句句念出来——那简直酷刑——时郁枫决定主动出击。又堵了,他干脆拉上手刹,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去看霍英,“亲爱的,我记得这篇后面还提到了你,先读读那个好不好。”
霍英一愣,轻轻掐了他手背一下,往下划着读,看着时郁枫这古怪模样,他有点方,不知道涉及到自己,那位巧舌如簧的专栏记者又会怎么胡扯。果然,下面的确提到了他,还是挺长的一段,当然,霍英是绝对不会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