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佳宁这才感激地朝云启一笑,他肯定知道她是去医院看秦勉了,这才过来她家帮她打马虎眼,她刚才还那样怀疑人家的用心,真的很过分。
云启主动拿过夏佳宁的包放好,然后推着她的肩膀去洗手,一边说:“全靠阿姨亲自指导,不然我都不知道做成什么样子。”
夏母看着两个孩子越来越亲密,笑得合不拢嘴。
直到进了厨房,隔断了客厅的视线,夏佳宁立马拉开了和云启的距离,一边打开水龙头洗手一边说:“谢谢你啊。”
云启笑:“下了课就找不着你了,问唐糖才知道你提前下班,我一猜就知道你去了哪里,怕阿姨起疑心,就直接过来了,我刚和阿姨说以后你都会在放学后留下给学生补课,你可以放心地去看他了。”
夏佳宁擦干净手,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再笑笑,“要不,再吃点吧。”
“最近好几天没吃下饭了,也就是在阿姨面前强装下笑脸。”云启摇了摇头,紧皱着眉,欲言又止。
“出什么事了?”夏佳宁问他,印象中从来没见过云启这样纠结,看来这个男人也有平时不愿意表现出来的一面。
云启看了她一眼,说:“佳宁,我这儿最近是出了点事,我半年前和朋友合开了一个建筑公司,法人是朋友的名字,年前接了个承包新区政府部门的一个工程,现在工程出了点麻烦,政府方面说我们用的材料不环保,有辐射,对人体有危害,而且不符合消防要求,装修效果也和设计图不一致,他们要求我们在合同期内返工。”
“噢。”夏佳宁没想到云启还做生意,怪不得他平时出手这么大方,她不太懂生意上的东西,但也意识到问题有点大。
“其实还不光是这个问题,要换装修材料,而且要重新施工,等于前面的钱都白花了。”
她这才明白云启的脸色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严竣,“这个工程的造价是不是很大?”她问。
云启点头,他没有具体给她答案,只说:“我和朋友的全部身家吧,还有我爸那也有。”
夏佳宁过了一会儿才问:“那能找点关系吗?”
云启脸色有点灰暗,她这才发现,只两天,他就像憔悴了许多,颧骨显得很高,下巴的胡须也都戳了出来,他回答得很压抑,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的,“你难道还没听明白吗?是有人故意在整我。”
两人互相望着,一时谁也没说话,夏佳宁脑子里还在消化他的意思,云启纹丝不动,隔了片刻,他开了口:“我敢用脑袋保证,是秦勉查到了我和朋友的公司,然后公报私仇,故意设的这个套子让我们钻的。
夏佳宁才反应过来,眼睛睁大了,“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云启反问。
夏佳宁说不出话,他又说:“有没有可能,你也清楚,虽说在市里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但他总归是一把手,设个局整下我这种小老百姓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他一定是误会我和你的事了,所以才会这样报复,这年头做点好事太他妈难了,我明明是豁出自己去帮你们创造机会,结果反倒惹来了一身骚,我倒霉我认,可我朋友是被连累的,他妻子上个月才生产完,家里正是用钱的时候,这都要睡大街上了。”
见她哑然,云启继续说:“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我欠了一屁股还不清的债,倾家荡产,就连房车都要卖了,如果再还不清,还要坐牢,他不声不响地做完了这一切,竟然谁都没有惊动,连你都瞒着,手段确实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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