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的是,宋才省得!”
老郎中毕竟年纪大了,夜深露重,有些咳嗽,却是极其有教养的,拿出随身带的帕子,转到一边,低低咳了几声。
宋才却在那帕子一角上看到了似曾相识的花——那朵曼珠沙华。
因为喝了药,精神好一些,宋才便招呼了韩刚扶自己起身。“老人家,您帕子上的花绣的很是别致,宋某不曾见过,不知这花可有名字?”
老郎中看了宋才一眼,笑了笑道,“怕是小兄弟会笑话老朽,一把年纪用了绣花的帕子。”
随即有些伤感,“可是这帕子啊,是老朽年轻时友人所赠,老朽尚在人世,友人却已逝去多年。”
宋才一听居然提及了老人家的伤心事,有些过意不去,“宋某无意,老人家见谅。”
老郎中道,“无妨,要说这帕子上的花,老朽却不知道名字,当年朋友相赠之时,老朽也曾问过,但是我那朋友说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自己出门远游时,无意间发现的。”
“原来如此,宋某唐突了!”
“无妨。”老郎中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不过今日与小兄弟有缘,老朽自知不久于人世,有件事可否麻烦小兄弟?这也算是老朽的遗愿吧!”
宋才对这个老郎中颇有好感,便答道,“老人家请说,宋才尽力便是。”
“老朽姓翁,单名一个宏字,想来老朽行医已有四十年了!老朽曾有一至交好友,但是不幸中年去世,只留下一名三岁的小孙女,但是老朽好友的孙女在他过世后便不知去向,如果那女孩在世的话,今年也该有二十四了吧。小兄弟方便的时候可否帮忙留意一下?我知道想找到不易,但是总不想放弃罢了。”
“不知翁老能否告知那女孩的名字,也方便宋某查找。”
“小名叫雅儿,小时候长的很是漂亮,左肩有梅花状的胎记。”老郎中想了想道。
“宋某记下了,定会留意一番。”
“有劳小兄弟了。”
韩刚在一旁看宋才和那老郎中聊的差不多了,才插上一嘴,“公子,您喝了药还是回去休息吧,老人家想必也是累了!”
宋才看了看时辰,没想到与这位老人家还听投机,不知不觉都聊到深夜了,宋才点点头表示同意。
同老郎中道别后,韩刚便着人抬着宋才和张老离开回春堂。
刚出了门口那老郎中竟然追了出来,“小兄弟请留步!”
宋才本来闭了眼睛打算眯一会,听到老人家的声音,便问“老人家还有何事吩咐?”
“小兄弟刚才看到我这帕子,想来也是缘分,如此便送与小兄弟做个纪念吧,老朽以后怕是用不到了。”
宋才听那老郎中如此说,有些心动,那上面的花或许能解释自己为何到了这璇樾国,便也不推辞,索性大方收下,“谢过翁老!”
因为天色已晚,韩刚等人便找了间客栈休息,以待明日出城。
回到客栈,宋才终于能放松下来,很快便入睡了。
翌日一大早,还没彻底清醒的时候,韩刚便在外面敲门,“公子,您醒了吗?出事儿了!”
韩刚的声音有些急切,宋才想要起身,不想却扯动了伤口,便对门外喊道,“你进来吧!”
韩刚匆忙进屋,看到宋才脸色苍白,赶忙上前去看宋才的伤口,“是不是碰到伤口了,我看看!”
“没事儿!你刚才说出什么事儿了?”
韩刚虽然听宋才说没事儿依旧不放心,还是自己看了伤口没有异样,摸了摸额头烧也退了才放下心来,“昨儿那姓翁的老郎中死了……”
宋才一惊,忙问,“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死的?县衙可有人去了?”
“一早上洛县县令冯毅就去了,据说是死了有两个时辰了,看时间应该就是咱们离开后没多久,房间里没有任何异样,人很像是天亡。”韩刚皱着眉头说道。
韩刚一边服侍宋才穿衣,一边继续说道,“回春堂的伙计说那老郎中诊治的最后病人是公子您,冯县令现在就在客栈大厅里等着您呢,说是有话问咱们!”
宋才点点头,想来,若是此事处理不好,恐怕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林天河没有眉目,又摊上了这一遭。
似乎昨日翁老不只一次提到不久于人世,自己当时怎么就没上心呢?宋才有些懊恼,如果自己多留意,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宋才想了想,问韩刚要来了纸笔,写了一张条交给韩刚,“看来有些麻烦,咱们去会会冯县令。另外,将这个传给王爷,你只需要将情况与他说明,王爷知道如何应对。”
“是,属下这就去办!”
韩刚安排好一切,随着宋才下楼来到大厅内。
宋才环顾了四周,除了客栈的掌柜和伙计,只有县衙的人。
特殊一点儿的就是坐在正中央那一身县令官服的冯毅,还有他身边站了一名瘦弱的书生,看装扮应该是冯毅的师爷。
这冯县令真真的将脑满肠肥这个词语完美的诠释了一番。一副小人的嘴脸,脸上油光泛滥,一双鼠眼透着精光,正在打量着宋才。
宋才今日依旧一身淡雅青色锦袍,本来养的差不多的身体经过昨日一折腾,脸色不是很好,但是奈何他一副好相貌,不用特意修饰,贵公子的气质在他身上尽显。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宋才露出了百年不遇的笑容,先打了个招呼,“想必这就是冯县令了,宋某久仰大名,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