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外面可真热。”
陈小杨啃着鸡翅,看看他,没搭理。
钟石伸手拿走那一大袋的鸡翅,皱眉:
“吃这么多垃圾食品?”
陈小杨翻翻白眼,终于肯搭理他了。
“不是你自己叫我来吃的吗?”
“那你就拼了小命吃啊!”钟石失笑。
“谁叫你给我那么多钱!”
“好,怪我。回家吧!”
“回家?”陈小杨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研究着他,“你不用在这里陪叶宁宁吗?”
“我需要在这里陪她吗?”
“你都不担心她吗?人家为你自杀哎!”陈小杨喃喃地说。
钟石伸手拍拍她的脸颊:“我要担心的是有人在这里胡思乱想,暴饮暴食。”
说着,拉起她的小手走人。这种快餐店太吵了,他真是不太习惯。
十分钟后,钟石带她来到一家安静的音乐茶室,选了个靠窗的位子。钟石点了杯冰咖,给陈小杨要了杯奶茶和精致的果盘。
“这儿安静多了。”钟石惬意地往后靠在沙发上,觉得舒服多了。
“你不担心宁宁吗?”
“丫头,是你在担心她。”
陈小杨苦着小脸,搅动着杯子里的奶茶,说:“我是担心她啊,可是我脑子里乱成了浆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钟石坐直身体,执起她的小手。
“丫头,没有什么需要你来担心。叶宁宁自己已经想开了,她比你想象中更珍爱她自己。”一个虚伪的心机女人,是绝不会舍得杀死自己的。
“我还以为……”
“你那个细胞太少的小脑袋,能以为什么呀!来,天真热,多吃点西瓜。”对这件事,钟石不想多谈。
“叶宁宁多漂亮呀!你不喜欢她吗?我还以为你支开我,是为了去和叶宁宁互诉衷肠呢!”
钟石给了她一个无奈的表情。
“你们不是应该互诉爱意、抱头痛苦、相依相伴、地久天长、卿卿我我、海枯石烂、地老天荒……”陈小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
钟石抑制不住笑得抖动着肩膀,倒在沙发椅背上。
“哈哈哈……丫头,你的语文老师一定很高明!”
“美女都是有特权的。”陈小杨幽幽地说,“我记得读幼师的时候,有一次和外校联谊,我们班的班花提着4公斤糖果去会场,路上两个外校男生抢着帮她拿,嘴里一直说女孩子怎么能拿这么重的东西。笑点是我跟在班花后面,扛着一大桶纯净水,那两个男生看都没看我一眼。我想我肯定算不上女孩子。”
陈小杨耸耸肩,接着说:“高中的时候,我们班一个草包美人打碎了热水瓶,把我整只左脚都烫伤了,结果班主任来了,根本没注意我,只顾握着草包美人的白嫩小手,问长问短,好体贴好心疼啊。其实她手背上的烫伤比一块钱硬币大不了多少。没办法,班主任也是男人嘛!”
钟石温柔地看着她,轻声说:“那些只盯着皮相的人不用理他。在我眼里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美丽可爱的陈小杨,还有一种是其他女人。陈小杨有一个就足够了。”
“可是……宁宁怎么办?”陈小杨还是很担心叶宁宁的,即使她知道叶宁宁身体无碍,现在没有任何危险。可是,她毕竟很可怜。
钟石屈指在她头上一敲:“防火防盗防闺蜜,你还有工夫担心别人!丫头,你得学会看透别人的心。”
不知为什么,陈小杨从那以后就没有再见过叶宁宁。辅导班已经结束了,似乎真不需要再有什么交集。不知道她还在不在这座城市里。也或许是不巧都没遇上吧!人和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缘分尽了,就尽了。
开学前,陈小杨收到了花山幼儿园打来的电话,通知她去拿调令。
“陈小杨,真是太恭喜你喽,直接调回市区啊!”打电话给她的是幼儿园的剩女主任王丽婷,声音听起来不无尖酸。
可是——陈小杨现在才想起来她还没去县教育局申请调动呢!这几天因为叶宁宁的事心烦,陈小杨情绪一直不高,钟石便尽量抽空就带她出去玩,爬山,购物,寻觅美食,居然——
嘿嘿,那个,把这事给忘了。不是还没开学呢嘛!
怎么就调动成功了呢?
她匆匆来到花山幼儿园,拿到调令,还真有点舍不得了。毕竟这个淳朴清秀的小镇,她已经呆了整整两年。
临近开学,幼儿园的同事都已经提前上班了,打扫卫生,整理物品,准备迎接幼儿开学。一些同事听说陈小杨调走了,纷纷过来道别。连“酱鸭子”也皮笑肉不笑地过来恭喜她。
金晴却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情绪好像很低落。陈小杨推开宿舍的门,金晴抬头“嗨”了一声,便又软绵绵地把脸贴在书桌上,仿佛被踢了两脚的吉娃娃。
“怎么啦?是谁借了你的钱不还,还是看上哪个帅哥害相思?”陈小杨故意打趣她。
“对,我看上你家帅哥了,你把他给我啊?”金晴立刻反击。
唉!这金晴,就不能靠谱点吗?钟石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出去了。
“你看你多好啊,恋上这么个帅哥,家里肯定不会反对。”金晴哀怨地说。
咦?有文章啊!
陈小杨两眼一亮,立即神秘兮兮地靠近金晴,问:“怎么?你恋上谁了?老实交代!”
金晴从书桌上爬起来,瞅了陈小杨半天,忽然说:
“小杨,我爱上了学生家长。”
“什么?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