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撂倒在地的人恨不得上前去再补上一脚。
她这般想着,一边立着的定北侯府世子应修竹瞧着她的脸色,走上前去替她补了一脚,定北侯府世子虽然好诗书,但也习武,这一脚下去叫那妄图调戏盛蔚蔚的纨绔子弟一阵嗷嗷尖叫。
盛蔚蔚心中的郁气顺了些,她对着身边的男子俯了俯身:“多谢公子。”
“盛小姐不必多礼。”应修竹连忙虚扶了一把。
面前之人不但帮了她还如此温和,盛蔚蔚也摆不出那冰块脸,她尽量的柔和了面色,对着应修竹微微颔首。
美人温雅,哪怕此时此刻应修竹对她没有什么其他心思,这一般如画之景也叫他微微愣神。
盛清清立在门口无语地看着发愣的应修竹,因为和林苏蕴走得近,她也是见过应修竹的,双眸转了转,她敲了敲门面儿:“你们能不能别堵在这儿?”没瞧见后面准备下楼的宾客已经不耐烦了吗?
“大姐姐,你怎么在这儿?”盛蔚蔚双眉紧蹙言语讶异,她与这大姐姐向来不和,可没什么姐妹情。
“来这儿当然是吃饭啊,不然你以为我特地来观赏这场英雄救美吗?”干什么问这种没脑子的话呢?盛清清语气柔和,但是这话可不怎么中听。
盛蔚蔚抿着唇不悦地看着盛清清,盛清清旁边的林苏蕴则是皱着眉看着应修竹,应修竹此时也发现了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往前走了一步:“阿苏,你也在。”
应修竹对于林苏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好诗书,林苏蕴却是武将之女,他们俩其实并不怎么适合。无奈是祖父离世之前定下的婚事,他不好推脱。
林苏蕴笑着应了应:“清清刚回来,我请她到这儿来叙叙旧说说话。”
倒在地上的纨绔嚎叫了几声又站了起来,他指着盛蔚蔚和应修竹大声放话:“你们给我等着!”
放完话的纨绔被小厮扶着准备跑路,却被人拦住。
那纨绔恶狠狠的抬头就见一抱着猫的美貌女子,笑意盈盈温温柔柔地看着他。
“闪开!”纨绔现在可没什么调戏美人儿的心思,他现在想的是回去好好计划一番怎么将刚才的事给讨回来。
盛清清也不恼:“我观兄台你印堂发黑,双眸无光,面含凶气,今日怕是有血光之灾,可得小心啊。”
“放屁!滚开!”纨绔朝着她大吼了一声,盛清清笑着闪开,她半靠着围栏,静静地看着纨绔被人扶着一颠儿一颠儿地往楼下走,谁知一个不稳,扑腾着倒了下去,摔了个四脚朝天流了不少血。
众人反射性地朝着盛清清看去,盛轻轻无辜地笑了笑,哎……那家伙妖气缠身,她只是想着扮扮神棍装装仙风道骨而已,谁知道他怎么摔下去的。
“清清,你什么时候还有这本事了?”林苏蕴目瞪口呆,好厉害的样子。
盛清清哪晓得她什么时候多了个言必中乌鸦嘴的技能,她抱着檬星星对着林苏蕴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小藤妖水晶一直紧紧地抓着她的裙摆,时不时拿着余光去瞄跟在盛蔚蔚身后的苓竹,浑身轻颤。
盛清清不悦得将她拉到身前:“怕什么?”她的妖犯得着怕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妖怪?
水晶知晓她不高兴了,也不敢再是一副害怕的样子,撑着胆子立在她旁边。
盛清清平静地盯着往这边看的苓竹,她双眸幽深,唇角泛笑:“再盯着小水晶看一下,直接砍了你。”
苓竹被她那目光吓了一跳,连忙低了低头掩住面上的厉色,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凡人。
盛清清自然知晓他在想什么,无外乎就是在想着用什么样的方法来给她点教训,她可不怕,她盛清清长这么大还真就没有怕的东西,区区一个妖物,还不够她砍呢。
盛蔚蔚见盛清清找苓竹的茬,面色有些不佳,苓竹是她的贴身婢女,代表的是她的颜面,盛清清如此说话可当真是丝毫不给她面子了。盛蔚蔚动了动唇正是要开口。
盛清清离开时却是在盛蔚蔚面前停了停,她十分真诚地看着盛蔚蔚:“二妹妹,我观你印堂发黑,双眸无光,面带凶气,恐有妖物缠身,多加小心。”
盛蔚蔚:“……”
大姐姐你就算要装神棍,可不可以换个说法,来来去去都是同样的一句话很容易穿帮的。
不同于盛蔚蔚的微带气恼的无语,一直低垂着头的苓竹面色微变,他微微转头看着离开的盛清清,冷笑渐染。
盛清清是个性子恶劣的人,尽管她一直标榜自己是个真善美的好姑娘,但是本质上还是个随心所欲恶劣好玩的人,在原主最重要的父母面前她会温柔乖巧,但离了他们,她就没了心思压制自己的本性。
她看不惯凌竺的下作手段,今日在楼外楼那家伙还吓着了她的小水晶,盛清清表示自己不怎么高兴,她不高兴了凌竺也别想着好过。
不高兴的盛姑娘掏出两张雷电符递给明香叫她给盛媛媛送去,盛媛媛在自家母亲那儿,她接到那两雷电符的时候正在和三夫人喝着‘老鸭妖藤汤’。
她拿了一张雷电符小心地塞进了三夫人万氏的衣襟:“母亲,这张符纸你好好拿着,以防万一。”
盛媛媛对自己母亲不会有隐瞒,她将昨晚在祠堂的事情与万氏说了个大概,省略了一些惊险血腥的部分,尽管如此万氏也是听的心惊肉跳。她素来信任女儿,哪里会怀疑盛媛媛的话,一再保证自己会将符纸收好。
盛媛媛将另外一张雷电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