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踏上归途的这一刻,我在飞翔。
路明非在制高点把楚子航拉到自己侧身,两个人像在空中跳华尔兹一样扶着肩,面对着面,背后是巨兽、神祗、万钧闪电雷霆。
“你是不是会弹吉他?”路明非前后踏着交际舞的步伐侧着踏在每一步雷电中。
“嗯?”
“其实他很早就暗示过我了,在“卡塞尔之门”里的那首歌,在格陵兰海上的那个叫rml的文件夹,你手机里和我手机里的照片……我喜欢你很久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路明非和楚子航右手对着右手,无数金色的丝线缕缕从他手中缠绕至苍雾。
“等到这一切结束了,你给我弹首歌呗。”路明非嘻嘻一笑,那些丝线瞬间绷紧,爆炸般的化作两把利刃,正是七宗罪之二“贪婪”和“饕餮”。两把利刃光速般的s,he向两只饿狼,饿狼张着血盆大口,好像能把那苏格兰直阔剑吞噬殆尽。
双刀划过狼的皮r_ou_,两只狼仰天长嘶,猛地向路明非扑来,八只有一节火车那么长的利爪踢踏踢踏的敲碎了蜘蛛网似的破碎了的湖面。
被分为两重影的奥丁同时使出光与雷,炙热的深紫色和白光刹那间就要超过饿狼将两人从空中s,he下来。楚子航眯了眯眼,金色的君焰和那两簇光碰撞在一起,爆炸的气流掀翻了江堤的柏油路面,好在江堤已经不剩下了任何人。只有那个小魔鬼,仍然坐在现在已经是空空如也的扶手上,所有的东西仿佛在他身边都放慢了,只有鲜血的流速是正常的,他脚下那唯一一快不受损伤的冰面已经被全部染红,低下去的每一滴血就像是一个万物苍生,在王血下慢慢成型。
“你左边,我右边。”路明非双手一伸,苏格兰直阔剑和亚特坎长刀迅速回到他的手中,楚子航也拔出了昆古尼尔和天丛云,点了点头。
路明非曾在初中看过宫崎骏的一个动漫,那是一个国庆假期前的午后,阳光刚好s,he进他坐的最后一排的窗口,刚走进教室的语文老师推了推眼镜,说同学们快放假啦,看你们今天也没什么兴趣上课了,我们放动画片看吧!刚好下午的两节课连起来都是语文,刚好看完了一部叫做《哈尔的移动城堡》,刚好前面的女生是个扎麻花辫的女孩子,阳光照在她头顶上,路明非差点觉得自己穿越到了动漫里。哈尔和苏菲就这么手牵着手在空中跳华尔兹一样,一切万物都在他们脚下,那时他们眼里只剩下了彼此。
但苏菲永远还是要接受哈尔被绝望缠身的样子,黑色的羽毛散落在他的周身,他躲在山洞里,他飞在炮火里,他游走在黑暗里。
我想划开这些黑暗,把地狱划开一道口子,让那些无辜的灵魂得以飞翔。他看着离自己只有两米多的血盆大口和s,he向自己的光剑,仿佛又回到了诸神的黄昏,他看着他的拉维尔被光剑穿透了心脏,天丛云被握在他手上,他没有掷出剑,也没有反抗。
“我将它刻于此,是让你们不要忘却它原本的样子,哪怕黑暗盘踞,我们依旧追逐光明。”
他想到了自己曾说过的这句话,却不记得究竟是为什么了,可能就是因为这句话,他怀着最好的幻想失去了所有。
路明非一个闪身,带着金色的光躲过了狼的扑袭,他瞬间到了geri的身侧,双刀c-h-a入它厚重的皮毛,从脊椎开始,他奔跑着,仿佛能超越了光,两把长刀把geri的脊骨和皮r_ou_彻底剃开,就像一个炸了馅的饺子,血r_ou_横飞的漏了满冰面,光箭仍然追在他身后,路明非金色的瞳孔刹那间放大。
言灵·时间零!
他从巨兽的身上跳了下去,抬头就是那带着腐朽气味的灰黑色皮毛,他慢慢的伸出刀,直至冰河蔓延,时间恢复,光剑才慢慢的恢复了速度,直直的拐弯,和路明非挥出的刀一起穿透了巨兽的心脏。
苏格兰直阔剑被路明非甩出,谁都看不见它的影子,那像是亚瑟王的宝具,能够御风而行。它瞬间划开了奥丁的头颅,黑色的血液横飞在透明的冰面上,白色瓷砖上瞬间ji-an上黑油漆也不过如此了,路明非一脚踏进那黑油漆里,黑油漆瞬间变成金色,跟着那把c-h-a在冰面上的苏格兰直阔剑一起蒸发般的消失了。
青铜炼狱·七宗罪,贪婪,封刀。
路明非猛地回头,正好看见楚子航已经击杀了那狼,正和奥丁缠斗,雷电和火焰缠绕在一起,光明和黑暗碧宇生辉。
“师兄!用这把!”路明非像掷标枪一样猛地腾空而起,把饕餮扔了出去,亚特坎长刀划破了绝对零度的空气,粘稠的苍蓝色烟雾没有阻拦到这把刀的任何一点点速度。楚子航把两把刀c-h-a入冰面,踩着半空中的冰柱一跃而起,双手握着饕餮c-h-a入了奥丁的心脏,一瞬间闪光的雷电暗哑无声,带着流星般最后的光,瞬间幻灭。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君焰原本的力量,也是唯一一次在没有爆血时能够动用这么大的能量,这种感觉让他又欣喜又冲动,强者永远是强者,哪怕失去了骨,魂和r_ou_也永远不会屈服。
他的手中空空如也,只剩下了石油一样黑色的液体冻结成了黑曜石般的玄冰王座,他站在最巅峰,他的王微笑着看着他,身边c-h-a着那把白骨的长剑。
青铜炼狱·七宗罪,饕餮,封刀。
你想要的如果是世界,世界才会来反噬你,如果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顶多被人潮淹没,碌碌无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