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叹了口气,“打从康熙三十七年跟着皇上南巡,养了十年才把她养熟了。知道自称奴婢,和爷说话时也知道怕,不是当初那眼里没人,光会糊弄爷的死丫头了……”
傅有荣小心说道:“十三爷和陈变之虽是好,有皇上在,以陈变之的性子是没人能使动他的。八爷当初一直想笼络陈变之,却是走了眼,没瞧出他那硬劲。九爷到底隔了一层,齐二管事又是个疼妹子的,使不动她,也就使不动陈变之。再者,奴才看着,齐姑娘虽是敬着四爷,但四爷和她性情不投,远不及十四爷和她亲近。十四爷手段高,看得准,陈变之心坎里放着齐姑娘,也已经是十年了。”
十四阿哥哼了一声,“我早就知道陈变之不是个光会治河的愣头青,不容易笼络,八哥还不信,非要去向他市恩——我当初倒也没想到皇阿玛会这般看重他,以为他也就是河道上窝一辈子,官品到了五六品就顶天了,这却不及八哥看得明白。”慢慢摩挲着手中的请安贴,“原是没想用她的……”
陈演回了江浙会馆,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