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柯西华,你个畜生!”
陆湛不明白,他喊叫的越痛苦柯西华就越兴奋,他做畜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这些年为了装出社会成功人士的样子,那些龌龊的事儿干的也少了很多。今天,久违的感觉让他浑身热血澎湃,在他购置的小岛上,他一个名义上死了的人,对潸潸下的是要玩死的心。
潸潸面色惨白呼吸急促而紊乱,甚至瞳孔都慢慢放大,她想不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或者她不愿意这样想,也许,现在是她根本什么都不能想。
柯西华慢条斯理的脱掉了上衣,露出依然结实的腹肌,他抽下皮带在空中抖了抖,满意的看着皮带的末端儿掠过潸潸的脸庞。
野兽在扑杀到手的猎物时总是忍不住要玩弄一番,这样才能让他获得征服的块感。
扔掉手里的腰带,他的手慢慢移到腰间,拉开了裤子的拉链……
电光火石间,忽然陆湛发出一声野兽频死的怒号,谁也不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等明白过来他已经拔了保镖腰间的枪并击中了柯西华。
子弹打在柯西华的肩膀上,一阵皮肤的焦炙味道几乎让潸潸作呕,而因为他手臂半撑在自己身侧的动作,他肩头的血无以例外的滴落在潸潸脸上。先是一滴,两滴,然后汇聚成小河。
麻木和惊愕大概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柯西华痛呼一声,跌倒在牀上,而潸潸,也在他跌掉的那一瞬晕了过去。
晕着恐惧比醒着承受到底是哪个好些?
潸潸不知道,所以她不敢睁开眼睛。
“潸潸,潸潸,你快醒醒。”细细的呼叫一直在她耳边响,吵得她脑仁儿疼。
可是她不想醒,那个声音并不是她想要的,她选择逃避看见。
忽然,手臂传来一阵刺痛,原来那人久叫她不醒,竟然狠狠咬了她一口。
潸潸猛地睁开眼睛,她看到了陆湛。
陆湛的样子很惨,浑身上下几乎成了个血葫芦,此时他正用沾着血的手指抓着她的肩膀在摇晃她。
潸潸觉得很平静,她微微一笑,“陆湛,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陆湛抹了一把脸,本来已经肿的像猪头的脸被鲜血一装饰就更加惨不忍睹,他苦笑着说:“我这是报应。”
“对,是报应,你和柯西华相互利用,最后又狗咬狗,真是现世报呀。他死了没有?”潸潸语气苍凉,说不出的冷漠。
“没死。潸潸,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要逃走。”
潸潸并不管他说什么,继续问:“那江逾白呢?他怎么样?”
陆湛抿唇沉思,“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要报什么希望。我们---我和柯西华在他的来路上弄了很多炸鱼的水雷,他不可能逃脱的。”
“所以,江逾白死了我为什么还要活着?你怎么还活着?为什么你不去死?”潸潸的声音空洞呆板,连眼睛里的冷光都浊成一片皑皑白雪。
“潸潸。”陆湛的声音很急切,“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柯西华好了他会更折磨你的。”
“陆湛,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父亲和你自己。”潸潸的思维显然和他不在一条线儿上。
往事,是陆湛的死穴,他忽然不动,看着潸潸出神。
半天,他忽然笑起来,先是轻笑然后大笑到最后已经狂笑不止。
潸潸冷冷的看着他,就像看一个疯子。
“潸潸,当年我特别想杀了你爸爸,没想到我爸爸竟然可以为了他去死,他们两个男人演的哪门子同生共死?我放火,我是想让所有的丑恶和我一起都烧了,可我竟然没死成,活着,并不容易,我天天活在恐惧里,害怕你们把我送进监狱。我没想到你竟然对我那么好,我也只有装失忆来骗你。我没觉得我对不起谁,我爸爸你爸爸莫清苒江逾白,对我不好的人就该死,唯有你,我很后悔那那十年没有好好对你。”
“陆湛,你是个疯子。我现在才知道你心理已经扭曲成这样。
“我没觉得我有什么不对,人活着都是为自己。”
潸潸鄙夷的看着他:“所以,你活得很痛苦。陆湛,我才对不起我爸爸和陆伯伯,他们用生命保护你,你却变成一个魔鬼。”
“对,我是魔鬼,可柯西华是魔鬼中的魔鬼,我知道哪里有船,你快跟我走。”
陆湛拉着虚弱的潸潸,竟然逃了出去,本来柯西华的势力就大不如从前,岛上又没有多少人,现在他一受伤所有人都围着他转,就忽略一个虚弱的与孕妇和一个半死的人。
蹚过浅滩,那里果然停泊只一只快艇,陆湛艰难的爬上去,然后伸手去拉潸潸。
潸潸皱眉躲过他的手,自己蹒跚的爬上去。
她想明白了,即使要死也不是死在柯西华那个大*手里,况且她也不会听信陆湛的一面之词,她不相信江逾白会那么简单的死去,他经历过那么多危险都一直平安无事,她有理由相信,这次也一定会。
“这是平时到陆地上采购物资的小船,我已经买通了开船的,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暗夜里,大海深处一片漆黑,海水舔噬着礁石的声音就像一头巨大的野兽在进食。
潸潸抱紧了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