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对,还有羊要买。原先还想先买驴车的,杨大郎送菜时都自己扛,不坐车。
苗禾眨眨眼,“那得花多少钱?”
“母羊,约末四、五两。带崽的,更贵些。”
“怎感觉钱都存不住啊。”买车又要延后了。
杨大郎摸摸苗禾脑袋,“再赚,便有。”
苗禾蹭蹭人的手,恩了声。“是说,你今天跟渠老说什么啊?还特意走远了。”
杨大郎一默,没立刻回答。
苗禾有些奇异,“不能说么?”
杨大郎却先把苗禾整个抱进怀里,搂了搂。“之后送完菜,我会待茶楼。”
“啊?待茶楼?为什么啊?”
“去瞧瞧。跟金掌柜。”杨大郎低沈的声音,这么说。
苗禾一愣之后,也知道了。这次暖锅饭,即便顺顺利利结束,但杨大郎又如何可能不自责了。因为自责,因为自知不足,所以想要改变,想要跨出自己熟悉的领域更努力。
“你……”
苗禾有心疼,也有佩服。自己是倚仗息壤,万事不怕,可说是有些懒散了,但杨大郎却愿意吃苦学习,学的那些不熟悉的生意门道,怕是将来也想护在他前面。
就看人眼底如今依旧有一抹淡淡的愧疚,这人虽话少、虽沈默,可该做的能做的都不曾躲过,苗禾忍不住就往人身上扑。
“你很木奉了,非常木奉!我,我再找不到更喜欢的了。”
“小禾……”
杨大郎沙哑地念了声,随后,就不需要言语了。
热烫的抚触与贪婪的索取此时已代表一切。
***
苗禾家的暖锅饭可说顺利落幕,可另一边的苗觉家,气氛就像冰冻三尺的地狱了。吃酒开席前场面有多热热闹闹,就衬出结束时的稀稀落落、冷冷清清。一场酒席能办的花大钱又丢脸面的,嘿,还是村里前所未有。
于是酒席结束后,回到堂屋苗觉抄了杯子狠狠就往地里一摔!!
可摔完,他半句话都骂不出!!他能责怪谁!?他有脸责怪谁!!?
这场酒从到到尾是他自己发办的!!各种细节藉口也是他自己编说的!!
如今,往镇上的马车狠狠扇了他的脸面,能说人破坏找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