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知道,一向性格天真无邪的姜素浅,闹起来竟然会这般失控。
当简溪清楚感受到姜素浅身体的颤抖,就像是秋日里飘零的落叶般急速哆嗦,忍不住向叶安苧央求。
“阿姨,浅浅这段时间本就身体不好,您就不要再逼她了,就算是要流产,也别急于这一时啊!浅浅她……她会受不了的!”
像姜素浅这样没有经历过什么打击的人,一旦碰到什么打击,她真的会受不了的。
叶安苧不听简溪的话,相反,因为气得头昏脑涨,把姜素浅和郁北庭搞在一起的责任,乱了章法的往简溪身上推。
“你给我住口,要不是你和霍霆琛搞在一起,害得浅浅因为你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断和郁北庭走近,浅浅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就是你、就是你带坏了浅浅,你竟然还能在这里说教训我的话,你赶紧给我住口,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以后……以后你和我家浅浅断了来往,有你做她的朋友,浅浅别指望能学好!”
简溪:“……”
叶安苧一席话,格外恶毒,尤其是那眼神,如同沁着毒汁一般,让简溪明显失神一愣。
她没有料到,叶安苧竟然把姜素浅和郁北庭搞在一起的事情,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下手下意识抠紧掌心……
“阿姨,我拜托你搞清楚事情再说话好不好?我和浅浅认识了快七年,我会做出来坑她的事情吗?我的人格在您看来……”
“你是不会坑她,你只会利用她,顺杆往上爬!要不是浅浅从中间作梗的关系,你会认识泽禹吗?别告诉我,你没有嫁给泽禹的心思!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还是我姐说得对,我就不应该对你客气!”
听叶安苧的话,简溪觉得自己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她自认为自己和叶安苧之间没有任何隔阂,而且自己也尊重她,不想,她和郁安茗一样,用有色眼镜看自己,把自己和异性的来往,看成了为了达成利益所使用的卑劣手段。
已经说不上来自己是气愤还是心痛,她只觉得叶安苧的想法儿,格外可笑,可笑到对一个人的诬蔑,都没有任何一个确凿的证据。
姜素浅听自己母亲刮皮刮脸说简溪的不是,本就处在亢奋状态的她,不依了。
“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溪爷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不管你和我姨娘怎么看溪爷,我自己心里有杆衡量的称!你别把对我的不满发泄到别人的身上,你对我要是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出来就是了,何必为难我同学?”
叶安苧见自己女儿和自己抬杠不算,因为自己说了简溪几句,她就出言维护,气得怒目横生。
“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混了,我一心为了你好,在你看来,是在害你吗?”
“我知道你不是在害我,但是我有喜欢人的权利,我希望得到的是你身为家长的祝福,而不是反对!”
“在我看来,你就说鬼迷心窍了!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郁北庭,你说你喜欢他,那他对你呢?他要是喜欢你,为什么你现在被搞大了肚子,他不出现?”
姜素浅:“……”
对于自己母亲的质问,姜素浅回答不上来。
她刚想用郁北庭有事儿这样的话搪塞过去,叶安苧继续苦口婆心的说念着:“姜素浅,你给我醒醒吧,那种男人,我们和他玩不起,你要是还有点儿脑子,就把肚子里的孩子流掉,然后和他彻底把关系断清楚!”
“我不要!”
姜素浅真的很固执,在和郁北庭分开的问题上,始终不肯妥协。
“他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吧,我喜欢他就够了,即使喜欢他、追逐他的脚步很累,我也不想放弃!难得我做了一件我自认为是对的事情,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姜素浅的誓言,在叶安苧看来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话。
“我不管你怎么想,你肚子里的种,今天必须给我流掉!”
叶安苧真怕夜长梦多,虽然知道自己流掉一条小生命有多残忍,甚至这条小生命还只是一个胚胎,自己就要决定他的生死是残酷的行为,她也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退缩。
当姜素浅的手腕被叶安苧扯住的时候,姜素浅心底油然而生了不好的预感。
“我不要,我不要流掉他,他是条生命啊!”
无视姜素浅的挣扎,也不顾简溪从中的拉扯,叶安苧用力抓着姜素浅的手腕,这一刻,强势的让人心悸。
“他是孽种!必须流掉!”
说着,叶安苧就扯着姜素浅的手腕往外面走。
只是,她扯着姜素浅的手腕刚走开两步,她身后,传来一道冰冷沙哑而不容置喙的低沉男音。
“我郁北庭没开口说流掉这个孩子,我看谁敢把他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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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香樟园的车上,简溪依旧心有余悸。
刚刚要不是郁北庭及时出现,她真的不敢想象姜素浅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心里的惊骇没有彻底散去,她微凉的指尖,依旧没有温暖的温度。
直到,一只绵实宽厚的大手,以干热的温度附上她的的两个小手,才有淡淡的热源,沿着两个人手指贴合处,蔓延开……
“刚刚吓到了?”
简溪抬头去看霍霆琛的侧脸,望着男人平静神态的面容,摇了摇头。
“我只是心疼浅浅,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怅然若失!”
她向霍霆琛自动隐去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