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靳原笑着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嘘,别说话。”说着,伸手将她按在了椅子上面。
她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却见他已经在一旁的钢琴前坐下。
下一瞬,琴房的空气中飘扬起了优雅动人的钢琴声。
是她说不出名字的曲子,却异常的悦耳柔和。
他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舞动,她整个人有些怔愣,不知道原来他钢琴也能弹得这么好。
就像以前她从来不知道他会做饭一样。
许初见忽然想起了以前,是多久?两年前?
那时她去找他,彼时的她或许从来都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和这个男人纠缠至此。
当时的顾靳原也是这样,不过是站在三角钢琴前,问她会不会弹曲子。
她说只会一点,仅仅只会那一首。
曾经少不更事时,她对着自己依赖的那个人,弹过的那首曲子。甚至大言不惭地说着,至爱……
当最后一个音符结束,顾靳原已经走过来将失神的她拥进了自己怀里。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做着对比,一大一小,他扬唇浅笑:“是不是很好听?你这手这么小当然弹不了这么好听的曲子,以后想听我弹给你和宝宝听。”
许初见默默地收回手,她被他抱在怀里,以致于看不到他现在的神情。她在他怀里挣了挣,却被他微微按住。
也不等她开口,他继续轻喃:“初初,以前我们总是在错过,但我觉得幸运,我还能找到你。能不能不要想着以前,试着认真地看一看我,我哪有那么差啊?你说就只希望找一个普通的男人,对你好,对你家人好就可以。为什么偏偏就把我排除在外?”
“你别这样……”
顾靳原根本不理会她的抗拒,“初初,先前能接受我一次,再接受我一次行不行?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们。”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能不能尝试再依赖他一次?
只是他不敢问出。
……
许初见下午根本没有什么产检,只是很普通的检查而已,结束之后,她在书店里面买了好几关于孕期相关知识的书。
这期间顾靳原一直陪在她身边,赶也赶不走。
她没去管他,只是做着自己的事情。
书店的人有些拥挤,顾靳原的俊颜之上就露出了不耐之色,他用高大的身子护在她身边,一边接过她手里的书,一边说:“怎么挤,你下次要什么告诉我就好了,我来买。”
许初见面露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行,他闭嘴,免得又说他太干涉她的生活。
等走出书店的时候,顾靳原嘱咐着:“你找个阴凉的地方站着等我,我去取车子,别走远啊。”
“知道了!”
虽然这声音微不可闻,不过他还是在走出了两步之后听到了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