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丞相府双喜临门。
身为新郎官的文玉韫,在成亲当日的早晨,接到任命圣旨,成为了新一任的天国丞相。
朝中大臣皆知,天国的丞相必须会出自文家。
就如同天国的兵权,一直在武家手中一样。
天国自开国以来的不变规矩,文武二家世代忠于君王,君王则永世不得废除承袭之制。
一身大红喜服的文玉韫,当看到他那位出来看热的小堂妹时,他只觉得无奈的很。唉!这丞相之位兜兜转转,他是听从父亲的话躲来躲去,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头上。
文玉舒见文玉韫苦笑的看着她,她便扬唇一笑迎了上去:“韫哥哥好福气,美眷高官一日俱全了。可喜可贺,恭喜恭喜!”
“舒儿!”文玉韫无奈的看着她,对于她的调侃,他只有叹气苦笑份儿。
“韫哥哥叹什么气?大喜的日子,你该乐呵呵的才对!”文玉舒从小到大,虽然看似和文玉韫很亲,可实则二人间,却客套多过亲近。
唔!比起这位温雅稳重的二堂兄,她似乎和文玉泽那位幼稚的大堂兄,更无无拘无束的亲近一些。
文玉泽又在到处奔忙,看到他们二人在一旁闲聊,他皱眉走过去抱怨道:“哎,你们还有没有人性了?什么事都要我管,这今儿个到底是你成亲,还是我成亲啊?文玉韫!”
文玉韫无奈一笑,对于这位总爱胡言乱语的大堂兄,他假装咳一声,偏过头去看来往的宾客。
文玉舒最爱找文玉泽不痛快,所以,她勾唇一笑揶揄道:“怎么,泽堂兄嫌弃大嫂不好?所以,就又想去温柔乡找你的……”
文玉泽吓得上前赶紧捂住她的嘴,转头看了看四周,见没有芃幽草的眼线,他才恼怒的瞪着某女,咬牙切齿道:“文玉舒,你还敢给我提这些事啊?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抢你夫君了?你这辈子竟然一直和我作对,一直让我活的凄惨无比啊?”
文玉舒眨了眨眼睛,她抬手拿开对方的手,很认真的打量对方一番,皱眉摇头道:“泽堂兄,就你这虎背熊腰的,乐天是不会喜欢的。”
噗!文玉韫捂嘴转过头去,眼中隐隐浮现泪花,这个舒儿真是够毒舌的,这样打击人的话,她也说得出来。
文玉泽脸色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文玉舒对于这个拳头握的咯咯响,一口白牙咬的森森寒光,一双眼睛泛红的大堂兄,她伸手拍拍对方的肩头,一脸严肃的道:“泽堂兄,乐天很正常,他只喜欢女子。”
文玉韫觉得他今儿成亲,自己这一脸憋笑憋红的样子,的确很喜庆。
文玉泽多想掐死面前的臭丫头,可今儿是丞相府的大喜日子,他又不能真去行凶杀人。
文玉舒见面前人气的脸色涨红,她深怕对方给当场气死了,所以她走到对方身后,很心善的抬手捶了对方的后背一下:“回魂了。”
“噗!咳咳咳……”文玉泽被她一拳捶的差点儿口吐鲜血,他半弯腰咳嗽着,回头怒瞪着对方,咬牙切齿道:“文玉舒,我……要杀了你!”
文玉舒见对方凶猛的扑过来,她知道自己今儿的女装裙摆曳地,所以她没敢往后退,伸手握住对方一只手腕,脚下一横扫,便将对方给摔倒在了地上。
文玉韫看着那双手无辜抬起的小堂妹,又转头看了眼悲惨的躺在地上落泪的大堂兄,他真心觉得,今儿这成亲的好日子,即将要被这二人给弄成凶案现场。
众人看向文家三兄妹,一个无奈苦笑的新郎官,一个一脸无辜的美丽小姑子,一个躺在地上痛吟的倒霉长兄。
一个小小的人儿,牵着一个紫衣裳的小姑娘走来,看了那三人一眼,小眉微皱道:“二叔的大喜日子,竟然被你们搞成这样,你们也算是人才了。”
遭受到儿子的鄙视,文玉舒转过身去,表示很无辜的道:“事是你大伯挑起来的,可与为娘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阎君对于这推卸责任的亲娘,他表示很鄙视道:“母上大人,你是什么样的品性,孩儿一直很清楚。所以,请不要多做无谓的解释了。还有,你把大伯打倒了,接下来的一切事宜,只能全落在你头上了。”
文玉舒对于那出来耍个酷,随之牵着小媳妇潇洒离开的某不孝子,她心里生出一百种弄死对方的酷刑。
文玉泽手掩着胸口站起来,咳嗽了两声,幸灾乐祸的看着对方道:“文玉舒,你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哈哈……生了个和你一样的恶魔儿子,每日活在水深火热中,这就是你虐待我的报应。哼!”
文玉舒对于那高傲的离开的某人,她目露寒光的说了一句话:“骄傲的孔雀。”
噗!文玉泽没走多远,便听到这样一句气死他的话,他扭过头去,恶狠狠的瞪对方一眼,随之手掩胸口离开。
文玉舒目送那抹背影离开后,她忽然转头看向一旁苦笑的二堂兄,目光阴冷冷的问道:“韫哥哥,我刚才是不是下手太轻了?既然他什么都不用忙活了,我是不是该打得他骨断筋折,让他可以好好的修养个十天半月的?”
文玉韫嘴角抽搐了一下,握拳抵唇轻咳声,走过去伸手安慰的拍拍她的肩头,随之便走开去招呼那些宾客了。
黄钟拉着龙潜月躲在一旁,对于这阴森恐怖的文玉舒,他真心害怕的紧。
龙潜月看了拉着他衣袖的爪子一眼,皱眉扯回了自己的衣袖,摇扇风雅的向着招待宾客的文玉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