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同时往俩人脸上贴金的套路有点过于曲折,以至于我半天没有领会到其中的精神,他直接推门进去了。
“打扰了——”
见来的人是他,原本在镜子前帮夏皆整理头纱的周靖阳放下了手:“少爷。”
我从镜子里看到夏皆披上婚纱的模样,揉了揉眼睛。
——记得小时候老师布置关于母亲的作文,孩子们总会以妈妈的外貌开头,“我的妈妈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我从不缺乏描述她的修辞,此时此刻却只觉得词穷,腹中空空,无以言表。
她转过身来,提起层层叠叠的蓬松裙摆和宫隽夜问好,“来啦。”
时至今日,他在她眼里已经不算是生人,早些年的可怕印象有所改观,再加上我失声那次他确实帮了大忙,也就被我妈视作同圈好友,丈夫的上司和儿子的“大哥”。
“刚才是谁打来的?”
“网站那边。”
“哦……你觉得怎么样?”
我回到她身边,和她站进同一面镜子里,调整手脚摆放的姿势,许久才说出一句,很美。
她问我,你说这身婚纱吗。
不,我是说你。
后来她试穿完毕,看腰围处显示仍有富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