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致使佛心不全,最后竟与佛界做出交易,又妄想夺取归墟之力,成为六界最强者。
六界力量一直处于微妙的平衡状态。
一旦归墟之力被其驯服,归为他用,必定引发大乱,极有可能让六界地位改写。
届时,处于高位的神佛两界又如何自处?
好在,归墟之力尚未被驯服,花子夭又因敕若伤重掣肘于其,不得不向他们低头。
想及此,为首的尊者再也等不得花子夭自己认罪,微微点了点头。
身后便有四名尊者上前,将花子夭缚于禁制之中。
他才缓缓说道:“花子夭,罪无可恕!”
花子夭一笑。
“但念在你强缚归墟之力有功,”为首的尊者顿了顿,“罚你永守归墟之底,不得踏上海面!”
然后他微叹,呼了声佛号,说出了此行的条件,亦是眼前凡人最为关心的问题,“敕若尊者,心志不坚,此番回去,永留西天,尚可痊愈。”
“你们二人,孽缘既生,乃是天意,如今因果相消,缘尽于此,莫要再强求!”
说罢,尊者转向长罗玄蛇二人,玄蛇神色微动,将长罗护在身后。
尊者呼声佛号,“长罗上神,当日之事,诸多不妥,如今还你二人法力,算是再无因果。”
他扬手一挥,两道金光闪过,分别注入长罗二人体内。
两人对望一眼,分别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在体内流动,但此时二人却不能轻举妄动。
既然这些人有勇气将法力还给他们,那就必然肯定自己能走出常罗山。
玄蛇神识一探,周边无故多了许多陌生气息,想来是其援兵了,二人又只得按捺住内心汹涌,静观其变。
屋内传来一声惊呼,便见小孩儿从里面跑出来,“爹爹?爹爹消失了!”
长罗再转过头来,佛界尊者已经离开。
金光瞬间消失,周围的陌生气息也在一炷香之后慢慢散去。
玄蛇一个响指,身后被花子夭毁坏的残垣废墟竟自动修复,倒塌的小屋恢复如初。
躲在屋内的引鹤这时才走出来,怀里抱着夏鹤归,看着他们笑道:“没有说要带走我,看来我再也不用离开常罗山了。”
长罗仍是担心,“也许只是因为此次只是佛界派了尊者前来,说不定哪一天便是神界来了。”
玄蛇握握他的手,“佛界得了敕若,断不会再插手此事,神佛两界联手我们打不过,难道神界单独一个我们也打不过了吗?”
引鹤反应过来,“怪不得佛界将力量还给你们,神界必惮于你们的力量不敢轻举妄动,而神界失了我这个灵体,佛界却有了敕若……”
“呵,佛界大赚!”
沉默了一会儿,引鹤看着抽抽搭搭的小练,突然问道:“他们是不是真的不能回来,也不能再见了?”
……
“夏鹤归!你给我过来!”
常罗山上吼声突然惊飞群鸟,在空中旋绕一圈后,又习以为常地落下来,继续休息。
引鹤跑出来,“又怎么了?”
却只见到长罗追着不过八岁的夏鹤归,一路跑下山去。
玄蛇眯着眼,在躺椅上,不欲回答引鹤的问题。
见到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一天几次的惯性追逐戏码,引鹤又回到屋里,检查夏鹤归的作业,突然感到一阵懊恼。
无论自己做出多么不上心的样子,夏鹤归的一举一动还是占据了他这几年来全部的视线。
大概玄蛇也知道,所以才懒得理他。
突然外面一阵欢呼,夏鹤归很开心地喊自己,“鹤爹!鹤爹!”
是的,“鹤爹”这个称呼本来是长罗喊着好玩儿的,没想到夏鹤归却学了十成十,无论怎么跟他讲他真正的爹在皇宫里,他也始终不改口。
引鹤无奈,走出去,只见是一个十四五岁少年抱着夏鹤归走上山来,长罗跟在后面,一脸喜气。
玄蛇脸上也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小练?”
引鹤连忙迎过去,笑道:“几年不见,长高了不少啊!”
小练一笑,“鹤叔,我回来了。”
又是一阵忙活,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长罗和引鹤才有空叽叽喳喳地问小练近况。
当初小孩儿突然给自己的名字,起了一个姓:花。
十岁时带着“花涟”这个名字离开了常罗山,说是要去京中求学。
引鹤知道他曾经在京中读过书,虽然不放心,但还是应准了,在每月一封寄给宫中那人的书信里也加了这么一件事,希望小孩儿能够受到照顾。
最后却发现小孩儿根本没有去京城求学,长罗和玄蛇一番好找,魔尊红莲才终于上门告知原委。
是他把小孩儿带走,送去了留靑上仙那儿学习,留靑上仙独居于北海之外,多年不闻世事,此番能收下小孩儿,想来魔尊红莲也花了一番心力。
长罗非常不满,“我自己也可以教他!”
“你舍得吗?”魔尊红莲十分不屑。
学习术法之类的并非易事,长罗属于宠溺起来无法无天型家长,自然舍不得,只好听之任之。
魔尊红莲因其八年前戏耍花子夭,导致白莲灵智开全,以及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在杜行荷的耳提面命下,愧疚感越发强烈,想了很久想出这么个法子。
“如果你们要去救他俩,多一个人多份胜算,”魔尊红莲算盘打得噼啪响,“而且不要看留靑上仙清冷得很,其实护短得紧,断不会袖手旁观的,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