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意焦躁地在病房外踱步,心中积蓄满了自我厌恶和不安。
沉闷了好几天的天气终于揭开它不爽的情绪,开始下起暴雨。
他站的走道没关窗,瓢泼的大雨飞溅入室内,梁天意本想关上窗,不知怎么地想起那一夜,他为了让宁双喜躺平了给自己上而施行的苦肉计,关窗的手就停了下来。
他多想让大雨彻底淋透自己的脑袋,把当时那些愚蠢的,无聊的傲慢全都冲干净。
然而胡思乱想没持续多久,病房区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护工拿着一堆吃过的夜宵走出来,刚想丢垃圾,突然发现楼道里居然还站着人,不由尴尬地朝他笑了笑。
这一笑,就愕然地发现居然是梁天意。
“嘘,”梁天意赶紧跟她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我不会说的,我就想进去看一个人,非常想,你能帮帮我吗?”
护工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妈,虽然不听流行乐,但天天守着病房的电视机,仍然是认得他的,加上那张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紧张得脸都红了:“可以,当然可以!”
“谢谢!”梁天意露出招牌笑容,然而现在的情绪无法让他支撑太久,扬起的唇角很快就塌了下来。
有护工的指引,又跟几个发现了自己潜入的护士姐姐撒娇后,梁天意终于找到了宁双喜的病房。
房间里黑漆漆的,除了床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