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样的人.本來就是谁也不该相信的.她最大的错.就是相信了段若.把段若当成了朋友.事实上段若真的不是一个可以成为朋友的人.她的妒忌心太强.而且她不专心.走了太多旁门左道.毕竟无论在什么领域想要拥有成功.都是需要用心去训练自己的.
不过那个时候的苏洛漓还不懂得怎么來面对孤独.于是把自己的真心交给了和她同门的姐妹.虽然现在还叫姐妹免不了有点矫情了.但是还是苏洛漓那时候的真想法.她唯一的一个朋友.一个同龄的朋友就是段若.而段若偏偏不喜欢她.背叛了她.也真是可耻.
是不是这辈子的爱情.都会是这样的了.这要有多可悲.可望而不可即.她曾经握过的离无渊的手.碰过的离无渊的身体.都是温热而且带着qyu的.为什么只要这么的一问.他就告诉了她他不爱她.
苏洛漓想着.她还宁可他骗自己呢.但是他根本连骗自己都不屑.直接就说他沒有爱过她.一个女子不被爱真的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苏洛漓太明白了.
面前的暗器在这一瞬突然停顿了.苏洛漓小声的叫了一声:“上去了.”
陶染也跟着苏洛漓一起向前.两人的轻功都不错.提一口气.几个起落.就到了发射暗器的地方.苏洛漓心里还是有些慌乱.恐怕这会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毕竟留在马车中的离无道武功也是三脚猫的水平.而那位白发老人武功虽然高.面前的这些人的來头也不小.苏洛漓还是担心他会出点什么事.
最重要的还是离无忧.她什么都不会.她只是一个脆弱的小孩子.娇弱的.甜美的一个小孩子.苏洛漓忍不住要担心她.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这么的暧昧的喜欢着.那种感觉是新奇的.而且她也喜欢这样的感觉.
女子和女子之间.大概是不必生孩子的吧.她已经失去过了一个孩子.这大概是她命运的报应.就算是她成为众人眼中不齿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同性之间的爱本來就是沒有错的.错的只是人而已.
一个个的人.都管了太多与己无尤的事情.所以这个世界上的人才会活得这么的疲倦.本來活着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是那些无聊的人把这些事情复杂化了而已.苏洛漓提着气轻轻的落下.果真有了两个人.她软剑一挥.就指中了其中的一个的眉心.
陶染也是武艺不错的.他也是轻轻的指住了另外一人的喉间.两人的神色都是焦急的.而且明显可以从他们松散的手上看出.他们根本就不懂武功.一个懂得武功的人手是不一样的.或者他们只是为了发射暗器而已吧.苏洛漓心中不想杀了他们.正准备问问他们事情.可是他们光会口唇掀动.说不出话來.
苏洛漓蹲下來.捏着其中一个人的下颌.明显他的舌头已经被割去了.他这一辈子都是为了不能把秘密传出去而活着.多么可悲的人.苏洛漓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有了太多的恻隐之心.她不再想杀了他了.
就算是杀了他.她也于事无补.她把剑横在他的口边.看着他的脸.是一张看不出年岁的脸.或者他只有三十多岁.四十多岁.他的唯一能动的眼睛里面充斥着数不清的哀愁.苏洛漓知道他不想死.或者就算是生命千疮百孔.人也不愿意选择死亡.
死亡在每个人的眼中.都是一件可以一了百了的事情.苏洛漓心中有一点戏谑.如果这个人知道死了会到达另外的一个沒有这么叫他疲倦的世界.他会不会选择死亡呢.答案应该不会是否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