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回忆一晃而过,李维桢也避开了他的目光。“皇伯父说的话,我自然是要听的。”
“孤呢?”李敬梓站起身,不紧不慢地逼近。
“阿生嘛,做错了事,还是要说的。”李维桢抬头看向那已经长成的少年,语气又变得轻快,带了三分调侃。
李敬梓绕到他身后,把双手搭在他肩上。
“今日朝会上,孤就宣布你就藩的旨意。”李敬梓轻轻叹了口气,“省的他们瞎嚼舌头,又要弹劾你——听说你去了青楼?”
李维桢不自在地皱眉。“这可是冤枉了,石大人邀我赴约,我连唱曲儿的都没让他点。”
李敬梓这才笑了,他手上的力道渐渐加深。“你只管放手去做,我知道你心中自有沟壑,留你在京中反而是拘束了你。等到了封地,自有我支持,你不必管言官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李维桢侧过头,眼睛一弯,笑了。
“但是我需要你的时候,不管你在哪里,都要回来!”
少年的声音清越朗朗,李维桢不由自主地心情激昂起来。他也用坚定的声线回答:“那时自然!”
光宁十八年,靖江王二子李秉桐封郡王,楚王李维桢就藩。
光宁三十年,光宁帝李霖正式禅位,云游四海。太子李敬梓继位,改元同佑。
“臣,楚王李维桢,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王兄免礼,终于回来了,一切可还适应?”年轻的陛下捧着一碗热茶,不紧不慢地说着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