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就算是有,等下钻出暗道了直接回头从外面看就行了,没必要在这里费心巴力的找门,钻出去局面多半还很被动。
越往后走密道就越窄,不仅窄,而且矮,关莺从走变蹲着走,最后干脆变成了爬。
“前面看到什么了?”秦止在关莺确定了密道内没暗器之后就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以至于最后关莺只能看得到秦止那灰扑扑的鞋跟。
“到了。”大概出口很窄,在关莺听来秦止的声音闷闷的,像被捂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一样。
秦止双手攀住洞口,整个人仰面平平滑了出去。
关莺紧着往前蹭了两步,眯着眼睛看秦止屏息凝声,四下摸了半天之后才胳膊用力,推开盖在头顶上的翻板。
然后于四散纷纷的土渣石块草根中,两柄明晃晃的剑,一柄抵背一柄架脖子,全招呼在了秦止身上。
年轻男人的嗓音听上去还意外的很熟悉。
“什么人?”
关莺很想笑。
真的。
“玳莳,你怎么还没把头装回去?”秦止站起来了才发现自己是从副棺材里出来的,架在脖子上的剑在关莺开口之时就唰的一声给收了回去,玳莳还踹了一脚自己的倒霉下属,“还不快丢掉,宫主来了。”
落日宫的小喽啰看着秦止的目光活像看到了鬼。
秦止:“……”
所以说要么说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属,关莺喜欢用脚,连带着玳莳也喜欢用脚,干嘛都是用踹的。
“啊啊,果然是出城了。”关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也跟着扒了出来,原地转了三圈跺两下脚就算抖灰,“果然还是走大路比较快。”
玳莳一脸附和的点头,“回宫主,我们正打算回去,听到地下有声音才折回来看看。”
小喽啰赶紧一抬手里的一筐酸菜坛子,还拍了拍,表示人头都已经装好了。
关莺看着秦止,“那你想干嘛。”
“这个……宫主。”玳莳突然一拍脑袋,瞄了秦止一眼,鬼鬼祟祟的把关莺扯到一边,“有个事情,属下已经盯着快两年了,师父说下个月如果再有人进去的话,就上山跟右长老汇报。”
“跟他有关?”关莺回手一指秦止,“还是惹到我们头上了?”
“那倒没有。”玳莳摇摇头,特意又把声音压低了一点,反而是关莺一巴掌拍过去。
“你要说就说,人耳朵尖,你声音压再低也没用。”
已经自动自觉在看天避嫌的秦止顿时觉得相当无奈。
“城里最近几年总会不定期有人失踪,失踪的人有大部分都住过悦来客栈,而我们查到在街尾的那家棺材铺很古怪,师父说如果我们不查清楚,以后事败了肯定都往落日宫头上推。”
关莺:“……”
所以说,一个没有忧患意识的宫主,大概觉得生平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培养出了一群有强烈忧患意识的下属。
“你说街尾的话,就是酒肆那条街的街尾?”关莺笑眯眯的转身冲秦止招招手,“巧了,这么说起来那家棺材铺就在我们来的那条密道上。”
末了一拍玳莳,“回去再详细给少庄主说说,顺便告诉明叔,这件事咱不用管了。”
“你说是吧,少庄主?”玳莳得了一句“回去”就和听到了天上下钱雨一样,放下酸菜坛子赶紧领着人往回走,关莺背着手,口中啧啧有声的围着秦止转了三圈,“还卖人呐,出云山庄。”
秦止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黑下去。
关莺随便拣了块木板,把棺材盖挪回原地,蹲下来把土又重新拨上去盖好埋严。
“不过你是对的,那条密道里果然还是有道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