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太子殿下扁扁嘴,有心想替母后辩驳两句,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他自己的库房里还堆满了母后留下的金银财宝呢,大哥却穷得要找东海的商户赊欠货款了,母后对他的偏心,连太子本人想想都觉得对不起自家大哥。
“算了!你往后遇事好好想想吧,那个女人都不在了,往后再没人护着你了,你爹……父皇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别看平日里对咱们不错,该下狠手的时候是绝对不会留情的,你这次奉旨前来慰问新军,倒也不会有人怀疑,只是你别与那小密探走得太近就是了。”猫爷捏着鼻子劝道,要不是怕他们露了陷误了自己的大事,他才懒得管这只傻猫的死活呢。
“谢谢大哥,我知道了。”小猫继续萎靡。
“也不是不让你们见面,我和你大哥已经给秋芦安排了一个新身份,还从鲛人那里给他弄了一块足以乱真的鱼皮面具,从今往后,他便是我爹新请的账房了,专管着我们家在岸上采买的,对了,他现在的名字叫做江汀,对外的身份除了我家的买办之外,还是我的远房表弟。”
太子殿下:“……”他有一句扫兴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白家一家子都是货真价实的河蚌j-i,ng,到底去哪里找一个凡人血脉的远房表弟啊?
请不要侮辱凡人的智商好吗?
“嘿嘿~方才你不是见过秋芦?难道就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白春笙得意地看着他。
“什么不对的地方?”太子殿下一脸懵逼,他方才光顾着久别重逢的激动了,哪里顾得上去观察商秋芦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别说有什么不对了,商秋芦就是变成鬼他也不在乎!
“算了!”白春笙被塞了一嘴的狗粮,也懒得再兜圈子了,“我爹给他身上动了点手脚,沾染上了水族的气息,寻常人看不出区别,妖族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妖气,虽然本质上还是凡人,但是却也能以假乱真、假扮妖族了。”
“白家爹爹竟有如此神通?”太子殿下惊呆了。
“哪里是什么神通?算了,这是我们家族机密,不能告诉你,总之你放心让秋芦待在这里好了,有我两位爹爹护着呢,不会出事的。”白春笙没有告诉他的是,等以后他们离开这里了,少不得也会让商秋芦和他们一起离开,至于太子,只能说,如果他真能舍得属于太子的尊荣,他和商秋芦未尝没有机会。但是,那得他自己去努力争取。
这也是白春笙和王鲲风反复商量后的结果。感情这种事情,任何人帮着都没用,必须要遵从本心。是,他和王鲲风确实可以帮太子和商秋芦摆脱皇帝的控制,甚至去海外隐居,可那之后呢?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太过珍惜,太子习惯了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转的世界,等他们到了海外,一茶一饭都要自己去张罗,不会有人因为他是太子就迁就他,甚至于还要跟着他们出海捕鱼,十天半个月可能还新鲜,往后呢?
所以,他们狠心将商秋芦一起带出去,并不是说不支持他们在一起,相反,正是因为希望这一对能真正修得正果,他们才不得不给予他们考验。
“麻烦!”猫大爷对此很不耐烦。
“人这一辈子就是不断的遇到麻烦、解决麻烦啊,”河蚌j-i,ng耐心地给自家猫爷灌了一晚心灵j-i汤,“咱们命那么长,要是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岂不是很无趣?”
“我就是觉得他做事太过优柔寡断,一定是遗传了那个女人!”猫爷恨恨地抱怨道。
“噗~好吧!都是她的错!太子若不是从小被她养在身边,定然和你一样,会照顾家里人,也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河蚌j-i,ng甜言蜜语地哄猫。
猫爷被lu 得十分舒心,也顾不上糟心的弟弟了,过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还有正经事没说,索性不要脸地打了个滚,变成了一只虎斑大猫,一边让自家河蚌给自己lu 毛毛,一边哼哼道——
“下一批该过去的半妖已经准备好了,这回上次那法子不能用了,再用那人该起疑心了,你有什么法子?”有时候猫爷也不得不承认,饶是他英明神武,论起这些坑死人的计谋,真的比不上他家河蚌。
想他那个亲爹,j-i,ng明似鬼,上次还不是被他家河蚌坑得一脸血?到头来还要派太子殿下带了各种赏赐来安抚他们。
深藏功与名的河蚌j-i,ng淡然一笑,这些都是脑洞打开的作者们的功劳啊!
“这次咱们玩一个一劳永逸的,这法子回回都能用,而且皇帝就算怀疑,也绝对查不到什么。”白春笙冷笑一声,“这茫茫大海,危机重重,单凭他几千新军,就妄想着能征服大海,获得无穷无尽的金矿吗?”
皇帝这是顺风顺水的习惯了,怕是忘记了世界上还有一种意外叫做“海难”了吧?
就他们这种装备落后连个发动机都没有的木船,在海上要是碰到飓风或者海啸,别说几千人了,就是再来几万人都不够死的。
当然了他并不是真的想试着玩什么“飓风逃生”游戏,还是大家玩熟了的老套路,找几个心腹,水性好的,到时候就假装是海难幸存者,出海寻找金矿的船队不幸遇到飓风,全军覆没,这年头又没有海上救援队,又没有潜水艇,去哪里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