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四月半的天气,天街小雨润如酥还是有的。
路琢要死要活的值完一个“三明治”班——两个夜班加一个白班,拖着死狗一样的身体去乘梯,脑子里还在琢磨东区一个有肺部阴影、肿瘤标识物呈阳性,但家庭条件很差劲的患者的治疗方式。一路边走边想到了外科楼大门口,不经意间一抬头,看见杨子湄手里举着一把闷骚的透明伞立在台阶下,另一手在划拉手机,低着头落下来的碎发里氤氲出朦朦湿意。
他低调的套着一件白色夹克,敞开的外套里是件没有图案的浅灰色v领长袖,那条豆子形状的锁骨链衬得骨感的脖颈十分惊艳。同往常一样,他外套袖子被稍微挽起来,堆在手肘处,修长的小臂上隐约能看到血管走行。
路琢心里一阵悸动——多年以前,他也是这样,靠在车门上刷手机,站在宿舍大门口等他出来。
眨眼,就是六年。
杨子湄像是有感应一样抬起头来,缓缓的笑了,弯弯的大眼睛一如既往的好看:“快来啊,愣着干嘛?回家还要人三请四邀?”
路琢几步跑过去,十分自觉的把自己手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