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孤把那个yín_mó给关好後,第一件事,便是让管家将萧家专用的萧大夫寻来,并且嘱咐管家务必把紧口风,不能告知他人。
管家在萧家做了一辈子,这规矩自然是知道的。把萧大夫请了来,便关上了书房的门,让萧大夫给大少爷请脉。
“不用。”萧凌孤摇了摇头,示意并非自己不舒服,并不用他诊脉。萧大夫却皱起眉头,不赞成道:“大少爷脸色并不好,身子想来也有些不爽利的地方,为何不让我查看一番?养生之道,还是要防微杜渐……”
“说了不用。”萧凌孤一脸冷然地打断了他的话,也不看他,手上拨弄著棋盘,轻声道:“你给我开药便是。”
萧大夫惊讶道:“大少爷可是知道自己是什麽地方不舒服,已经会对症下药了麽?是药三分毒,你的身子特殊,有些药物还是谨慎使用为好。不如说给我听听,我也好帮大……”
“避孕之药。”
“少爷看看……什麽?”这回萧大夫是真的被他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斯文俊朗的脸上满是不赞同的神色,连声音都失了往常的淡定:“大少爷你要那种药做什麽?”
“别问那麽多,你尽管开了便是。”
“不行,这避孕之药对人伤害极大,就连平常女子服用,稍有不慎也可能终身不孕。大少爷贸然问我要避孕之药,我如何敢给?”
“……”听萧大夫语气坚决,萧凌孤咬了咬唇,知道这人是不会因为自己是萧家的主子便对自己阿谀奉承,随便地奉上自己所要的东西。可他又真的没有办法把自己昨夜的遭遇说给他听,这不单单是他名誉扫地的问题,若是被他人知道自己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肆意妄为,还担心自己是不是会因此怀孕,萧凌孤真的觉得自己以後没有脸再面对萧家的列祖列宗,更没脸面对知晓这件事的弟弟们,包括这个自己也把他当半个弟弟的萧大夫。
闭上眼睛又睁开,萧凌孤望著萧大夫,眼神坚定道:“我要你也不给?那你走吧,我自有办法取得。”
“萧凌孤你到底要做什麽!”被他这破釜沈舟一般的模样吓到连礼数都顾不得了,萧大夫站到他面前,神情严肃至极:“是不是你自己用?你们这样的身体,原本受孕就艰难,纵然是分量减轻後的避孕之药,服食过後也容易落下个终身不孕的後遗症。这事你可不要开玩笑,我不能让你随便用那种药物!”
“就算不用这药,我也不会有子嗣。”
“大少爷……”被萧凌孤像心死一般的眼神惹得心口发疼,还是坚决摇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你千万不要因为一时意气,把自己的身子根基毁了。我不能让你这麽做。”
“那你就当我没请你来。不送。”
“你……”实在被他这油盐不进的姿态给弄得连脾气都发不出来了,萧大夫焦躁地在书房中踱著步,最後恨恨摆手:“好,我可以给帮你调配你要的药物,但你必须按照我的医嘱服食。这避孕之药不但有可能让你没有生育能力,对你身子别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影响,我需要帮你时时调理,你且要记住,补药的药性温良,你近些日子都不可食用寒性食物,以免药性相冲。”
萧凌孤像是对从此丧失生育能力毫无感觉,点了点头:“有劳。”
解决了被关在房里的那个混蛋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恶劣影响,萧凌孤三日里都在跟进手下的追查情况,皇天不负有心人,终於在第三日的时候,萧三成功地在京城近郊的一个小村子里,找到和右丞相家侍卫私奔的大小姐。
这两人请了段清朗假扮於小姐代嫁後,便一路逃窜,可惜那於小姐已然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受不住旅途劳顿,那侍卫心疼於她,便随便找了个村子先让她歇息安胎,谁知这一歇息,便被萧家的人给找到,一路以礼相待,带回了萧家。
“於小姐。”看著这个原本应该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高高在上地坐著,毫无表情,冷冰冰的模样,於小姐从骨子里发出一阵寒意。她瑟缩了下身子,往身边的男人身上靠去,低著头应了一声:“萧大人。”
“你可知,我为何请你回来。”
咬了咬唇,於小姐毕竟是个有胆识同情郎私奔的女子,强迫著自己不顾男人凌冽的寒意,正视著他道:“私奔逃婚,是我不对。可是,可是萧大人莫非想娶一个怀著他人骨肉的女子麽?我这般做,也是……也是为了保全萧大人你的名誉。”
“笑话,你婚前不贞,又同人私奔。找了个江湖骗子来陷我於不义,如今却变成了保全我名誉?”
“我……”
“我同你虽无男女之情,但你我婚事乃皇上钦赐,你这般作为,不但陷我於不义,若是被他人告发,右丞相一家皆落个欺君之罪。而他……”冷冷地指向已瞥了撇跪倒在一旁的侍卫:“勾引皇上钦赐,朝廷命官妻子,恐怕五马分尸都是轻的。”
“不不,是我自私,我错了,萧大人,求你饶命!求你饶命!”於小姐佯装的镇定在萧凌孤三言两语之下溃不成军,双膝著地跪下。
毕竟是个女人,当初以为自己计划得周密,如今被萧凌孤这般一分析,方才知道自己这是犯下大错,不但连累了原本无辜的萧凌孤,恐怕连自己家里也在劫难逃。
“萧大人……我……我也是没了办法才悔了这桩婚事……求你,看在我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的份上……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