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
岳冬愣在原地,他不懂,说出那样悲惨的话,她为何能笑。当岳冬醒过神,回身看向房门口,屋中院内都已经没有惜月的身影。她走了。她是一个陷阱,她是一个甜蜜圈套,她的离开他应该松口气,为何却更加心慌。不想再让自己,再让他人陷入那些可怕生物的游戏中才封闭自己,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就算你梦游来找我,我也会躲开。”
惜月的一句话提醒岳冬。赝品也说过:“……你在这样下去,双重性格的分化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就算你不睡觉,另一面的你也会冒出来寻求你内心真正渴求的东西……”
岳冬惶恐,如果自己真变成双重人格做出更加离谱的事,到那时真就悔之晚矣。恍然大悟的岳冬,立刻冲了出去,在山脚下拦住惜月。“你不能走。”脱口而出,惊愣离人。
岳冬急切道:“事情是你引发的,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如果不是惜月,他也不会出现人格分化。“不对。这么说好像我在责怪你。我们的关系不应该是这样,可他确实发生了。我虽然不愿承认,就如赝品所说,我变异过无数次早就不是人。我厌恶这样的我,过去、现在、将来,都不会改变,只是在这件事上,我有一点点庆幸我已经不在是人,你跟我早就没有任何亲缘关系。这点,你比我更早醒悟。我虽然明白,可人伦之道在我心中根深蒂固,我需要时间。”只要他肯改变一点点,也许两个人都会得到幸福。“我现在不能说,我是把你当女人来爱所以挽留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对不起,这样说有些自私,但是请你给我时间,留在我身边,帮我摆脱彷徨,到那时我就能正视你,爱你。”
惜月呆愣在原地,湿润的双眸不可思议的盯着挽留自己的人。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岳冬不知所措。“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觉悟的太晚,你已经……”
“不……不是的……我只是受宠若惊,害怕是自己的错觉。我不敢奢望你爱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事,可偏偏成为你的负担。”
“你这样说,让我更加无地自容。你才是,如果不是我,你这样的女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把你捧到手心中爱护你。”
“我不是。”
“为何你总是这样贬低自己?”
“虽然我一直说我不是有意的,可从结果看我就像用卑鄙的手段把你偷到手。”
“……确实很像,但我怀疑的不是你,而是他们。说实话到现在我也分不清这一切是真实的,还是一个布局。客观的说,‘主人’性情改变了,他原谅了赝品,也接受他的心意,我对他们就不再有利用价值,他们没理由继续愚弄我。可从个人感情上,他们持有的能力可以将这个世界玩弄于鼓掌,我真的很害怕。惜月你是来害我的吗?”这话问的很残忍,一般人都无法接受,可岳冬不得不问。
“不是。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那就够了。你我都是弱者,弱到自己是不是成为取悦他们的工具都不知道。”
“‘主人’真的变了,他真的长大了。”
“听你这么说,好像很熟悉以前的他。”
“他给我看你的过去时,我对他也间接了解了,和如今的‘主人’真的判若两人。”
“也许他是变了,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神始终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那么可怕的人格谁也无法保证不会再度出现。只要有他们存在,我就没有自信看到光明的未来,我能做到的只是在忐忑中拥有现在。”
——
月宫中,旁观一切的我:“看来,我需要尽快搬家。”
赝品对岳冬的恐惧症另有见解:“搬得再远也走不出他的心。比起我们搬家,另找个情人更现实。”
“你又觉得惜月不合适了?”
“她爱人的方式没错,也最有资格亲近岳冬,可她有两个致命的缺陷。只要这两个缺陷存在,她就无法满足岳冬的需求。自己也会活的很悲哀。”
“她的心理障碍不管我如何开导她都克服不了,确实麻烦。至于另一个,我不觉得是她的问题,是你对爱的理解有问题。”
“或许吧。你刻意让惜月怀孕的时间和人类一样,离孩子出身还有几个月,在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既然决定改变关系,承担一切,岳冬和惜月商议后,离开山区,搬到相对热闹的小镇。彼此都清楚,沉重的心结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会让气氛变得窒闷,不如让尘世的琐事帮他们忽略这些。就这样一晃过去六个月。目睹小生命一点点在肚子里长大,给岳冬的生活带来一些改变。他始终在纠结,这个生命的到来是福是祸。现在这种温馨安逸的生活是他向往的,有时也会觉得就这样一直不要出生,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也不错,可惜那不可能,生命是不会停止不前。岳冬数着日子,在忐忑中等待即将到来的新生命。
身份转变了。岳冬对惜月的态度也变了。不在是沉默寡言的严师,而是少言寡语的丈夫。两个人都不是多话的人,静静的在一起享受安逸,没有炙热的浓情,只有相敬如宾的客气。这是有伴侣间该有的相处模式吗?
岳冬没做过待产丈夫,也不知道傀儡怀孕需要注意什么。他只知道傀儡很结实不会像人类那样容易动胎气,但他还是请教了别人,努力照顾惜月。这让惜月受宠若惊,也受之有愧。她始终觉得岳冬想要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