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璞“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生气地说:“那你就不要答应我!”
睡觉时作的承诺哪能作准?淮钧压根儿就想不起自己答应过陈璞不上朝,可是见到陈璞为这一件事耍着小性子,他心里头又不得不有些欣喜。从前他要念书,一念就念一个下午,陈璞就会耍赖不让他去,他与阿福劝了好一段日子,陈璞才明白了正事比较重要,那些小脾气才逐渐没了。
年少的时光是多么的珍贵!淮钧这个时候才明白对自己而言,竟没有一件事及得上陈璞。
他站起来,抱了抱陈璞,柔声道:“好了,我错了,一定不会再犯。”
陈璞埋首在他的胸膛前,不发一言。
“怎么?还生气?哎,璞儿,只要你原谅我,要我做什么都行。”淮钧无可奈何地说,一手抚摸着陈璞的头发,双眼里尽是宠溺。
“唉。”陈璞先是叹息,而后颤抖着唇说:“我害怕。”
“害怕什么?”淮钧拉开陈璞,坐到他旁边,紧张地问。
“我做了个噩梦,但不记得梦见什么,只是觉得很可怕、好像什么都是假的,你跟我都是假的。好像我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我怕我再醒来,又忘记所有东西。”顿了顿,陈璞抬起头,盯着淮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