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温启年舒服地低吟了声,元夕又擦他的手臂,沿着完好的右手臂一寸寸地按压下来,手指中间的缝也洗了干净,受了伤的左手臂则是拿小股凉水浇上去,不敢用力碰。
两人是一致地没有作声,一个闭着眼靠在木桶上,一个拿帕子吸水挤水,干得卖力。直到擦完了头脸和左右手,元夕没挽起来的头发落到木桶里温启年脖根处,温启年突然不自在地缩起腿,从元夕手里拿过布帕,说他洗完了去找随军的大夫,让元夕自己把头发擦干进屋休息。
元夕不明所以,嘱咐两句就进屋了。
外屋里,温启年不住地按眉头,骂自己不像样子,暗下决心明日就派人把元夕送回去。
一整夜悄无声息,寒风混杂月亮的冷光晕在空中,城里城外什么幺蛾子也没出。拓达带着几个外族人,下半夜里自告奋勇地换下了城头的当值。温启年清晨登上城楼,正看到拓达一边和来换班的汉军寒暄,一边大步地走下来。
“温大人,早啊,吃了吗?”拓达的汉话很好,笑容不减地向他迎过来。
温启年也回个笑:“还没,你呢。”
“我正要去吃,温大人不嫌弃的话,也来我家里吃两口。”
温启年刚要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