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悄无声息放开环抱着白魄的手,眼神幽暗,也许,答案就要出来了。
黑袍人还在逼近,白魄戒备如同炸起浑身的毛发,在黑衣人靠近马车只有十步之遥的时候,突然往前跨了一步,冷冷喝道:“执阵长老,还请您停步!”
白魄不可见身后汪硕的表情。
但黑衣男人狭长的眼几乎就在他喊出那两字时露出了狼瞳般的眼仁。
好一条大鱼!狼瞳般的眼睛露出浓厚的趣味,丝毫不见处于劣势的紧张,来人居然是玄宗执阵长老!
黑袍人一僵,停住脚步看白魄。
白魄衣袂翻动,神情不见放缓,脆着他独特的声音平静道:“您知道,我没有把握在您靠近我十步内,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黑袍人僵了片刻,再次开口没了怪笑,只沙哑道:“请您退回来,离开那辆马车。”
狼瞳转到白魄背上,汪硕薄唇微动,轻轻自语重复了黑袍人一个字,“您?”
白魄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双臂微展,浅黄色烟雾一阵晃动,毫无变化的空气却让黑袍人突然飞速往后退跃开。
直到退出足有三十步之远,黑袍人才重新站稳身子,没了一直以来的诡异优雅,突然破口大骂:“白魄你个奶瘪子,你跟老子动手??你他妈被大周皇帝迷了心窍了?”
白魄身上气息在对面人破口大骂时也变了,脆着声音皱着眉毛:“业火你个老不死的,嘴巴忒娘不干净,不是你他妈一声不吭就动手往死玩老子啊!”
那黑袍人一抖袍子,毫不心虚,赫赫笑几声才道:“宗主只让我带回你,至于怎么带,可没明确吩咐。”
白魄和执阵长老不对头,不是什么秘密。
但是,“带回?”
黑袍人这次的笑声含义就明显多了,十足的鄙夷,刚准备开口,淡蓝色烟雾外又有低沉声音传来,“难道你真以为宗主要杀了你?”
白魄一愣,傻傻看向前方。
又有一人着白衣手执笛子悠闲漫步而来。
汪硕的视线同时落到这白衣青年身上,看样子一直以来这男人都在阵外旁观,但不知为何丝毫未引起阵内的自己注意,而且,汪硕眯眼细看,虽然那晚天黑,但他还是认了出来,这人在落雁城下时和自己交过手,内力之强横,让他记忆深刻,而且那晚这人和另外一人也是来救白魄的。
只,能和玄宗执阵长老同出又处之泰然的,不知会是什么身份。
那白衣青年视一地尸体血水如无物,到了马车近前,直直看向白魄。
白魄同样回看着他,“你是说,宗主故意让人震动我体内的封魂针逼我去青州,又设计调走大周龙武神式二军,是为了救我吗?”
沧良在久未见面的同伴脸上留恋许久,点点头。
“那…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他还以为是玄宗决定处死他,难过了个半死。
“赫赫……”执阵长老似乎对被无视有些不满,怪气道:“还不是担心你演技不成功,引起大周皇帝的怀疑……”视线在汪硕身上停留,又再次加上一句:“不然就是怕你被迷了心窍,不肯走。”
白魄站在车辕上,不敢回头去看汪硕的表情,他只是觉的心中彻底乱了。
业火“嘶嘶”声,又道:“你知道,宗主不喜欢意外,直接做死,有什么可吃惊的?倒是你,居然愚蠢到以为宗主要处死你,桀桀……老子就说你个小奶瘪不配做长老,现如今你更是拼命护着大周的皇帝,这就说明宗主当初的顾虑没有错!”
白魄身子一抖,知道身后人必然是听到业火的长老二字了。
背后太安静了,他失了勇气去看汪硕。
沧良视线落到汪硕身上,笛子轻敲手心,笑的冰冷无人气,“想不到,大周的皇帝真停留了这数个月,这次能够斩杀倒是意外之喜。”
业火倒似恍然过来,“桀桀,难怪只是救白魄宗主却让我布下大阵,原来是为这可能的猎物,桀桀桀桀,大周皇帝的尸身,啊~一定会是很美妙的东西。”
沧良倒似在冰冷下潜藏着一丝担忧,但他未开口,只是看着白魄依旧固执立在车辕上的身子。
那边业火笑够了,终于意识到这么个问题,诡异难听的磨砂声再次响起:“执魂长老,闪开!老子可是忍不住要得到他了。”
白魄再次一抖身子。
不出意外的身后终于有了动静。
极轻微的声音“呵!”一声,又淡淡再次发问,如同自语,“执魂长老?……么。”
“硕!”他仓惶转过身子去。
可汪硕发梢旁的碎发落下,他又低垂着脑袋,白魄无法再看清他的表情。
那边业火不耐了,扭头冲沧良道:“嘶~执亡长老,你赶紧让执魂长老从上面爬下来!”
“你怎的不亲开尊口?”沧良就算对自己人,阴冷口气也没变多少,没怎么买执阵长老的帐。
白魄却不想再理睬身后两位同伴,他只是紧张的盯着汪硕,他知道汪硕多讨厌玄宗,尤其是他的师傅还死在玄宗蛊术之下,他当日在大战之时就说过,非杀玄宗执魂长老不可,自己……
汪硕依旧低垂着脑袋,对白魄的站立不安似乎毫无所觉,额角碎发微微晃动,再抬首神色已是一片冰冷,语气淡漠:“何其有幸,让孤得以同见玄宗三位长老?”
业火对沧良的袖手颇为不满,对以蛊术护着马车的白魄更是恼怒,现在再听案上鱼肉如此说话,邪乎劲是怎么也按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