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律动中被压至床褥的中央。他的脸侧向一边,努力地想让呼吸顺畅一点。他有一种陷入沼泽的错觉——苏禹丞的手指抵在他的喉结上,也伸出舌来舔他的颈后。李维特一边颤抖,一边想哭。
他觉得苏禹丞变成了一条蛇。
其实今天和苏禹丞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李维特就隐隐发觉自己要被缠死了。笑容也好,动作也好,语气也好,从一开始,苏禹丞的目的都是为了狩猎——
以便再次吞食掉自己这个,愚蠢的猎物。
李维特蓦然发觉,在几年以前,苏禹丞正是用类似的手段,一步步让自己陷了下去。
——年轻的老板和新进的员工。每天隔着透明的玻璃墙壁,有意无意交换几个意味微妙的眼神。擦肩而过时回头的一瞬,或者电梯里沉默的时间。不管是面貌不同的笑容,抑或其他状似压抑情愫的神情。
其实都是酝酿爱情的幻觉。
苏禹丞就那么缓慢的,却目的明显的,将李维特捕获了。
所以当那天苏禹丞喝多了——事实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