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帮他打官司应该也是背后老板的意思。”江奕峰是真不想叶孝铭再和这些人有瓜葛,“孝铭,既然他什么都不知道,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虽然地产案牵扯了很多人,但最后那些后台硬的根本不会有事。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掌权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天,他们总会给将来留条后路,免得哪天轮到自己。所以就算你真查出什么,别人也不一定会有什么事。”
“我知道,但现在不是我想停下就能停下的。”叶孝铭很冷静,“施工事故死了人,显然不是单纯的意外。他们又是上我家偷,又是想拉拢我,只能说明这个事的□□,只怕牵涉到的人也不简单。两年前,不,两年半多了,那时他们就怀疑我查到什么,后来我出事就算了,现在我这么明目张胆的站出来,他们肯定不再只是怀疑,而是确定。单纯的经济案件可能判不了几年,但出了人命那就另当别论,他们不会坐以待毙的。”
“那你手上到底有没有证据,如果有就交给警方,让警方去查不就行了。”
“我说没有你信吗?”叶孝铭看着江奕峰,目光深邃。
江奕峰和叶孝铭对视了半晌,叹了口气,“信!有什么是你叶孝铭不敢做的,一开始就打着空手套白狼的算盘,布个局请君入瓮,你迟早得把自己害死!”
“嗯,我要有事,我爸妈和扬扬就拜托你。”叶孝铭已经做好最坏打算。
“就算查出车祸的真凶也回不到过去,你又何苦!”江奕峰知道自己不该怎么说,叶孝铭这样的男人是绝不会让自己憋屈地过一辈子的。“如果真出事,希望这次阎王能收了你,要是比现在这样更半死不活,我都受不了。”
“借你吉言,争取。”
大正月里两个人说着不吉利的话,明知这样不好,但就跟较上劲一样,谁不也愿意把难受表现出来。
春寒料峭,冻杀年少。风雨凄凄的初春,带着伤感与惆怅,凉了衾被,湿了衣裳,沾了秀发,愁了双眸。潮湿的情绪让人举头迷惘,低头彷徨,一颗心飘来荡去无处依靠。
叶孝铭坐在车里前往律所,开车的助理打开广播,哭泣般的颤音瞬间流淌而出。
“爱都爱了我的心又何必非要忘了你
在最混乱的夜里一个人追根究底
恨都恨了我的心又何必这样想着你
为你反复的情绪你也不会再问起
……”
张宇那独特的嗓音把男人的心痛表现得淋漓尽致。叶孝铭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