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阴影应该加深。”
“唔……”
“线条有些乱。”
“我觉得挺好。”艾德里安终于抬头看着画道。
纳夫塔利又看了他一眼,盯着画语气平淡地说:“线头勾得有点严重。”
“我尽力了。”艾德里安皱了皱眉头。
纳夫塔利不再说什么,用手擦了一下画面。
艾德里安这才瞄了一眼纳夫塔利,然而纳夫塔利双唇紧闭,大刀阔斧地修改着艾德里安的画,一会儿,放下笔走人了。
艾德里安继续穿着那件让他出丑的衣服,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但再没有画一笔。
这事儿让他记起了三月底纳夫塔利来他家给他画肖像时。他的羞愧一部分来自自己犯傻把信装错了信封(要知道他在给茱莉亚的那封信里可是尽书对纳夫塔利的崇拜和爱慕),另一部分来自自己收藏的那副纳夫塔利的自画像——它没有在它原本该在的地方。不过最让他焦灼懊恼的则是传言中纳夫塔利曾是佩兰夫人情夫一事。
这种恼羞成怒成了破罐子破摔的盲目的嫉妒。他甚至怀疑纳夫塔利和茱莉亚有些什么。
比如那天,天气相当热,花坛里月季的香味都热烘烘的。几人正拿出上周回家绘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