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些瞧那盏灯,多逗呀!”
“公子,这摊子上卖的玩意儿小的在京城可没见过呢!”
“公子,瞧这——诶?公子人呢?”
裴云惜望着一个咋咋呼呼的少年从人群中穿梭而过,瞻前顾后,他觉得有些眼熟,长得好像……薄肃身旁的小厮?
不不不,胡思乱想些什么!裴云惜赶忙将冰冷的手背贴在嘴上,企图取暖,天冷把脑子冻坏了,都出现错觉了。
那少年消失在人群中,不多会儿,一抹高大的身影从裴云惜面前闪过,那人披着雪白的大氅,玉冠高竖,乌发垂瀑,即便未得正脸,也能觉出此人华贵异常。
最要命的是,裴云惜看这人的背影,颇似薄肃,愈看愈像!
今夜真是冻出了病?怎瞧谁都能想到薄肃?裴云惜垂首苦笑一声,暗暗唾骂自己。薄肃远在京城,过得温香玉暖,怎会跑来临安,在西湖边闲逛?
年后又过了十来日,裴明惜带着货队从京城回来了。他风尘仆仆,卸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