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秦坐在后面,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和呼吸。他偷偷看向后视镜,去看严柏宗的脸,完全出于好奇,想知道里的他究竟长什么样子。上次匆匆一瞥,他只看到个大概。夜里辗转反复的时候,这张脸却已经模糊了。
严柏宗并不是那种梳得一丝不苟的老板头,他是黑亮的短发,肤色不是黝黑,但也算不上很白,至少旁边的严松伟就比他白上几号。他有一张英俊硬朗的脸,额头饱满,眉毛浓密,眼睛深邃而威严,和所有帅哥一样,有一个直而挺的鼻子。他的嘴唇是让他显得有禁欲气息的主要部位,在车子行驶的变幻的光影里忽明忽暗,有一种冷漠的性感。他穿了一身休闲西服,里头的衬衫解开了一颗扣子,他的手指修长,搭在方向盘上。里祁良秦是个手控,很爱严柏宗的这一双修长迷人的手,做过许多淫迷的想象。
只是盯着这双手看了一会,他的心居然热了。祁良秦摇下车窗,扭头看向窗外。风涌进来,吹着他发热的脸颊,也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有些自恋地想,如今他的这副模样,头发被风吹乱的时候,是不是很好看,像他看过的电影里的主角一样。
这样的一张脸,又如此痴情,严柏宗为何不喜欢?
好像爱情本身并没有什么原由,一个人为什么喜欢你,一个人为什么就是不爱你,好像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事,就像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为什么不爱白富美,偏偏要去爱什么都没有的灰姑娘。可能祁良秦风骚精明的个性让严柏宗不喜欢,也可能只是因为一个很简单的道理:直男有毒。
外头忽然下起雨来,但是并不大,淅淅沥沥,打在车窗上,又倏地滑下来,留下一道水痕。祁良秦关上车窗,车子也差不多到了医院。
严老太太还不到六十岁,里之所以这样称呼她,大概是因为作者需要营造一个豪门lún_lǐ大戏里常见的跋扈专断的封建大家长形象。她生的非常白,尽管住着院,也画着很浓的妆,只是她的头发是不太流行的卷发,看着有几分老气。
这个老太太一直拿他当空气,只顾着跟刚从国外回来的严柏宗说话。严松伟就在旁边坐着玩手机,祁良秦一个人站在窗边,傻傻地咧着嘴。
这三个人他都有些陌生,而他这个人最怕的就是和陌生人相处,他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刚把手**入裤兜里面,看见严老太太看过来,吓得赶紧又抽出来,老实且傻气地垂在两侧。
“这个点是不是该吃饭了,”严松伟说:“这都十一点了,我早饭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