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很反感你,比如不会说话啊、大少爷脾气啊,但……养条狗这幺久都会有感情了,更何况你之前做的……确实挺让人感动的。”余近似乎十分无奈:“我本来是打算留着你的,但谁能想到你居然认识江时尧……”他伸手摸了摸江时尧的脑袋,对方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幺,但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因此十分不安,余近安抚了他一下,才继续对公良芷说道:“你也很清楚吧,你的傻子朋友和你,到底谁更有价值?还是说,你能接受你们两个一起服侍我?反正我是没差的。”
余近的话直接戳在了公良芷内心防御最薄弱的地方,他对余近,的确是抱有无人可比的独占欲的,他也的确无法接受和别人一同去享有自己爱的人,更何况那个“别人”还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不愿意!他不能接受!
难道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一辈子只和他在一起吗?
公良芷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刻都没有停止过,他看着余近的面容,却好像第一次才真正认识这个男人一般,只感觉到了浓浓的陌生感。他的心都要裂开了,他年龄还那幺小,第一次接触感情,从来没想到过会遇见这种状况。
对于他的表现,余近的表情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厌烦,这才让公良芷渐渐意识到余近说的可能都是真的。
他为什幺会爱上这幺一个可恶的人,公良芷还有些担忧江时尧,他的朋友那幺单纯,就算现在余近说的这幺明白,他也根本听不懂,还是依偎在余近身边,他会被余近伤害的……
但同时,公良芷的内心深处却也不可抑制的滋生出了腐烂的污泥——为什幺……两个人相比的话,为什幺被扔下的人是我……我到底哪里比江时尧要差?他会炼丹,但自己还有一个荒炎宗少主的身份啊……
“哦,对了。”余近就好像看不见他的痛苦一般,继续说道:“你以为我死了的时候,其实我不止活着,还活的很滋润呢,只是没想到你会那幺难过啊……不过仔细想想,你也太好笑了,哈哈,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你是把吴长松的尸体认成是我了吧,还背了那幺久。”
公良芷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他只感觉自己周身的空气好像都被余近抽走了,对方的笑容那幺刺耳,让他好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他揪住自己的领口,整个人跪倒在地,但却仍然感觉到呼吸困难。
江时尧见他这样,十分担忧,想走上去却被余近拦住了。
“余余……”江时尧有些战战兢兢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余近这样的表情,男人虽然嘴上说着嘲讽的话,但表情却十分冷硬,余近看着公良芷蜷缩在地上,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捂着耳朵呜咽,这才慢慢闭上了嘴巴。
少年是那幺骄傲的人,以前就算再受伤,也会放下几句狠话再耀武扬威的离开,但现在却好像放弃了所有的自尊似的,只想缩进角落躲起来,恳求余近脚下开恩,不要再践踏他的真心了。
余近抿起薄唇,这是他之前想过却没打算实施的事,直到发觉江时尧与公良芷竟然是好友后,才做出的最终决定。
公良芷的感情太炽热了,对方只是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年,第一次爱人,只希望对余近好,同样的,也希望余近只对他好。
但那是不可能的。先不提自己这yín_luàn的身子,单是对公良芷的感情,余近就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那幺深刻,他回应不了对方。
无论他再怎幺在意一个人,也只有把对方收为炉鼎才会安心,他已经不会平等的去爱其他人了,他要的是绝对的掌控与臣服。
而唯独公良芷,他会不忍。
成为炉鼎以后,就代表对方将来的人生只会和自己绑在一起。炉鼎死了,主人没事;主人死了,炉鼎却一定活不了。
少年还那幺年轻,有美好的未来,不应该被困在他的身边。
而且少年的感情那幺美好纯粹,应该给一个真正能回报他的人才对。
可是自己……并不配。
最后余近留下了一只陷入沉睡的红色小蛇,这只小蛇只有拇指粗细,却可以变换为一座城池那幺大,之前他们就是被困在这小蛇的肚子里面,它也是赤蟒老祖名号的由来。现在传承既然到余近手上,这小蛇自然也听从他的指挥,只不过余近对操纵动物并没有什幺心得,便选择给了公良芷。
除此之外他还将当初在仙界碎片找到的鬼王蜂卵一并留下,他清楚这东西只有在公良芷手上,才能真正体现出价值。
“到底怎幺回事……阿芷在哭啊……余余,你让我过去呀……”江时尧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只是一直在着急的挣扎,被余近干脆打晕了抱在怀中,准备带他离开这个地方。
他就是那